“妈......”安佳婉喘了一口气后,才又接着说:“妈,妈,我头有点晕,有点......”
话还没说完,安佳婉就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嗖的一下,整个病房就像炸锅了一样,出去的出去,找医生的找医生。
安母慌忙和护工一起合作抱安佳婉上病床,那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泪,又稀里哗啦的流了起来。
贺母看着病房忙乱起来,整个人都凌乱了起来。
在这样的关键时期,她可不能给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制造出来什么事情呀。
但想到如果今天错过了扳倒继子贺钰的机会,以后就会难寻得这样的时机了。
贺母咬了咬,瞳孔微缩,卖力得深深的咽一口气后。
上前几步,仰起头,伸手直接搭在安母的肩膀上。
用力一拉,直接安母弄了一个踉跄,“少在那里给我哭哭啼啼,这把戏我见多了。”
平时温顺的安母也忍不住生气了,指着门口怒气冲冲的说:“你给我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你真的很莫名其妙啊你,一进来就很没礼貌的嚷嚷。
都说来者是客,我忍让着你了,别太得寸进尺了你。”
“少在那里给我立牌坊!都一把年纪了,什么成分的戏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儿子吃你这一套,我可不吃......”
“谁是你儿子了!”
一个郑地有声的男音,在门口冒了出来。
闹哄哄的病房里贺母带来的人都瞬间安静规规矩矩起来了。
安母闻声看向门口,一个貌如城北徐公,身材昂臧七尺的男人带着墨镜站在病房门口。
一手提着果篮,一手插袋。不知道为什么,安母心里情不自禁的油然而生一股冷意。
原本嚣张跋扈的贺母,更是惊吓得脸色苍白,一条抬起的手臂突然觉得无处安放。
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想转身看向赖着,也没转身的勇气。
“一动不动?看来葛阿姨这是练出了一个心如古井的好功夫。”
那声声踏地板的脚步声,就像针一样一针一针的扎在贺母身上。
是的,在外人的面前,别人都以为她就是正牌不是什么后妈。
没有想到贺钰居然这么不给情分,三两拨千斤的就把她是什么的事就撩拨出来了。
随着那愈加近的脚步声,贺母葛音头皮不由自主的的发麻起来。
以前再怎么样,不管背后怎么针锋相对,当有外人在他都是一副很是温文儒雅的样相对的。
今天这冷若深山夜里的寒气的气场,明显是来者不善。
越想越头晕的葛音,在贺钰走到她身后的时候,逼不得已最终还是转身了。
看着贺钰,皮笑肉不笑的,“阿钰来了?”
“我干什么需要和你打报告?”
就这么几个字,贺母后背的炙热感就砰然强烈起来了,连带着手背都发热起来。
想说什么,却偏偏词穷起来了。贺母环视了一圈,最后紧紧攥紧了有些发抖的手。
随后,抬头看向眼前的人,“我这不是关心你么,这社会大了,什么人都有。”
贺钰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而是绕过她,直接把果篮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