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公司已经发展的很大了,我们现在生活的已经很好了。”
“好个狗屁,欠一屁股债,你整天就知道呆在家里那个厨房瞎忙活。
你知道公司欠了多少债吗?你知道儿子大了,如果娶媳妇要花多少钱了吗?”
安父所吐出来的词,都是句句咄咄逼人,那睁大的眼睛就好像要把安母吃了一样。
都说这世界上最暖人心的是语言,最寒人心的也是语言。
安父那话就像一把磨好的利刃一样,刀刀下手都很用力,刀刀割下去,都是割一大块肉出来。
那血淋淋的肉,就这样子赤裸裸的摊在空气里,而伤口也在受回荡在病房里的药水味轻抚着。
每轻抚一次,安佳婉都觉得血淋淋的伤口被盐腌制一样。
这一刻,她甚至有些不想活了,
上辈子就活得很痛苦了,安佳婉不想这辈子也和上辈子一样活得很痛苦。
安佳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完全忘记自己重生后所许诺下的承诺。
闭上眼睛之后的那种黑暗。让安佳婉居然一种舒适感,舒适得她想一直这么闭着眼睛沉睡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安佳婉她感觉有一小寸阳光挤进她的黑暗世界里。
“可是丫头也是我生的呀,它可以是你的骨肉啊,老安。
手心手背都是肉,以前你偏心老大老二就算了。
可是现在丫头她好歹也是成年人了,你作为她的爸爸讲这些话,她得多寒心啊!”
“你把手给我撒开!”安父用力甩开安母放在他手臂上的手,面目狰狞的吼到。
被甩开的安母,安佳婉刚好睁眼看到。她多想的现在就可以活泼乱跳地站起来,可以随心所欲的那发什么音就发什么音。
很无奈的事,她现在想起来都起不来,她想发什么音也发不出来想说什么话更说不出来。
这一刻,安佳婉在心里默默的重新鼓励自己不要害怕面对所看到的,因为还有人更需要她保护。
这么晚了,安佳婉不知道是哪个医生在值班,但她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利用医生来保护自己的妈妈了,
艰难的挪了好几挪,安佳婉才摸得到病床头上的按铃。
还在处于争吵状态的安父安母自然没有发现这一幕,甚至都不知道安佳婉有不想再活的一瞬间。
“我警告你,别乱搞事情,在安家还是我说了算的。”
安母被吓得哽咽起来,用纸巾摸了摸鼻涕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抢家里这个说话权过。”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个狗屁。整天就知道围着厨房瞎倒腾的女人,你知道个什么狗屁啊。
不说别地,就说公司经营。你知道这个社会的竞争有多大吗?你知道要把公司扩大需要多少资金和需要多少人脉吗?”
“我……”安母双目噙着泪水,就算年纪已过中年了,身上依旧有股文弱又楚楚可怜的气质。
这一切在安父的眼里,却远远没有公司的发展重要。
“我什么我啊,你就在那哭哭哭哭哭。除了哭,你还有什么狗屁用。”
安母被安父凶得底下了头,可依旧不放弃为安佳婉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