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呀,傻丫头。你昨天不是问过郑医生了吗?”
“不是,妈妈,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我的腿要是怕冷了,以后肯定就不敢穿短裙子了呀。”
听到这话,安母停顿下来。把水壶放在绿萝旁边,在安佳婉的床边坐下,温柔的安慰起来,“没事的,丫头。没有那么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而已,又不是一辈子。”
“我想出院了,妈妈。我感觉我呆在医院里久了,都要长蘑菇了,而且我不太喜欢医院的饮食。”
见安佳婉没有接自己的话,安母想起医生说的,每个康复期的病人情绪的千变万化的。
就像天气一样,变化莫测,没有任何的解决方案。唯一可以解决的方案,就是顺着患者的话聊。
“要不,下午,妈妈问问医生......”
“不用了,我不想吃了。”听到医生两个字,安佳婉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特别烦躁。
“那......”
“妈妈,我困了,想睡觉。”安母话还没有说完,安佳婉就直接打断了。
“唉......”安母皱着眉头站了起来,看见安佳婉又是闷头盖被子,只好轻手轻脚走出病房。
刚关上门,同样在康复科照顾儿子的一个阿姨,对着安母的背影心疼的说:“咋啦?孩子又闹了?”
“哎呦......”安母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转过身来,“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你啊,曹大姐。”
“看来你家姑娘,闹得很大啊!”曹大姐啧啧几声,微微的眯着眼睛说。
“是啊!我浇水给花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了的,聊着聊着就想要出院了。”
深深的叹完一口气后,安母便转身呆呆的通过病房门的玻璃看向躺在病床上还闷头盖被子的安佳婉了。
那心疼安佳婉的情绪如同秋风,即使是背影,也掩盖不了。曹大姐见此,也顺着安母的动作看向病房里的安佳婉。
“康复期里的娃,都这样。在没有拆石膏之前,也都还可以。拆了之后,普遍都是接受不了的。”
“是啊,转来康复科的时候,医生说怕什么外面的细菌感染都不敢探病。现在好不容易盼望到拆石膏了,情绪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那带有哭腔的声音,就像雷剧里被卖掉的娃一样可怜。曹大姐看着安母的背影,想做点什么,却手无足措。
想到自己的娃也这样,曹大姐颇为理解安母现在的心情。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娃难受一分,做娘的就是难受十分啊!
把脸颊上的泪水抹干后,曹大姐拍了拍安母的肩膀,“这位大姐啊,我太能理解你现在的情绪了。我娃现在也是这样,前几天医生还说没有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呢。”
“啊......你家的娃也是这样子吗?我们这几天处得也挺好的,就是拆了石膏后,她就说痒。”
“是啊,是啊,我家娃也是这样。”曹大姐听到安母情绪慢慢转出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