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来,夜色浓浓。
小院里农夫磨刀,农妇烧水,小猪挣扎。
陈爵爷把日记本递给小女孩丫丫,嘴里说着不耐烦的话。
一时间,气氛颇有些古怪。
墙头之上,夜色中隐匿了相机小鸟,正安静盯住这一幕。老板说过,要重点关注陈爵爷!
却见小女孩已经翻开日记本,满脸呆滞,开始翻阅。
却见旁边的陈爵爷,肢体僵硬,似乎有些紧张。
会出现变故么?
陈爵爷究竟有怎样的诡异?
那本日记,又会有何变化?
却见小女孩翻日记,很是不耐烦,快速一页一页翻过。
便在此时,旁边的陈爵爷,趁小女孩不注意,偷偷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板砖,眼疾手快,一转拍出!
嘭!
一声脆响!
小女孩儿被一砖拍飞,脑袋飙血!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陈爵爷动作麻利,飞身扑上去,手中板砖狠狠补刀!
嘭!啪!嘭!
鲜血飞溅,血肉模糊。
兔起鹄落之间,小女孩儿已经蹬腿了。
陈爵爷拎着板砖站直身子,看向满脸错愕的农夫和农妇,看向小女孩的父母,“丫丫被诡上身了,她不是真正的丫丫。我帮你们把诡打死了。”
小女孩的父亲,拎着刚刚磨好的杀猪刀。
“那丫丫呢?”
陈爵爷一指旁边的小猪。
“喏!那就是丫丫!”
夜色很浓,但是相机小鸟确定,它看到了,农夫的脸变成赤红色,它还看到农夫的刀,雪亮亮倒映火光!
却听农夫一声嘶吼,“放你妈的屁!老子捅死你!”
……
金娃娃医院。
办公室里,王烟看着照片,听着相机小鸟的描述。
“额……还有这种操作?
“声东击西?
“用一本日记故弄玄虚,然后趁诡怪不注意,把诡怪一砖拍死了?
“陈爵爷还是个老六?”
王烟看看照片,莫名感觉有点搞笑,有点荒谬。但笑过之后,又觉得郁闷。
三个诡怪,被陈爵爷拍死一个,就只能到手两个。
手中的黑白照片再次变化,只见照片里的陈爵爷,正躺在担架上,被人抬着不知去哪里。身上血肉模糊,应该是被暴怒的农夫结结实实捅了几刀。
……
困扰陈家村许多天的小猪发疯事件,就此宣告结束,沦为村民们的谈资。
“听说了么,之前那几头猪,都是诡怪,差点害死小孩。”
“小孩的魂被换走了,是监狱长那头小熊,把魂给换回来。”
“但是陈爵爷很奇怪,他跑去用板砖,拍死了陈八子的女儿。然后被陈八子用杀猪刀,给捅了好几个窟窿。”
“陈爵爷疯了么?”
“陈爵爷说他没疯,是陈八子疯了。”
“陈爵爷跑到陈八子家里,板砖拍死了陈八子的女儿,然后指着猪说那是陈八子的女儿。换成你是陈八子,你也要发疯。”
“陈八子一家,上吊自杀了。还有那头小猪,也给捅死了。”
“啊?那猪肉怎么办?”
“陈少爷说那猪肉不吉利,他要带去火化。”
“火化?火烤还差不多。”
但这件事情,没用几天,就被农夫们跑在脑后。
因为,面包草成熟了!
农田里,一颗颗茁壮的面包草,散发带甜味的清香,在夜风里飘荡,在夜色中弥漫,仿佛驱散了所有诡怪带来的恐慌和伤痛。
农夫们带着镰刀,投入到紧张又喜悦的丰收环节。
……
金娃娃医院。
王烟站在窗前,看向楼下,浩浩荡荡大片面包草!
抽搐鼻子,嗅一嗅面包草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