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武嫣儿知道的事，最后李靖还是决定坦白，而听他的决定的武嫣儿沉默了。

“嫣儿，不管你是怎么想，我……”

“我代瑛儿吧！”

虽然不愿意再做冒险的事，可是她已经算是半个将死之人，而所有人改变计划都是为了自己，她怎么可能忍心让另一个人替自己冒生命之险呢？

“不可以！”

她不能再受到伤害了，李靖是这么的认为的，是很肯定地打断了她的请求，而这是在她的预料犯围之内，看李靖，武嫣儿只是笑笑，已经安稳的手是反扣在了他的手背之上，然后是凑过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一脸的天真。

“如果没有血玉，我的命耗也不能耗多久的，你应该听康义然说了的！”

是的，正因为这样，他才改变了主意，而这些是肯定不会跟她说的，李靖沉默地听着武嫣儿的话，眼皮是微微地收紧，看他的安静，武嫣儿很是满意，接着说着自己想要说服他的余下的话。

“而郑瑛明显没有我的武功高，这个你也知道，让她现在去当诱耳，对你们没有任何的帮助，被反制的可能，还要大些！”

之前的计划她听过，可是没有郑瑛这一说，而且是在想找那个魔师的最弱之日进行攻击，而现在，他其实也在因为月圆而变弱，只是并不会有月圆而更弱，所以，要赢了的胜算，明显小很多，如果再让郑瑛上？

“嫣儿，我都知道，可是你，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是的，就此一点，武嫣儿，他的心头肉，李靖肯定的眼神带着哀伤。

“那么我又愿意看到你为我受到更大的伤害？为了我，让那么多人死伤吗？”

武嫣儿挣起头，一通的反问，让李靖无奈地觉得心堵，可是他没有办法改变，只是沉默在那里。

“所以，我代替郑瑛才是明智之选！”

不用再多说了，李靖是个明白人，看他的侧脸，还是有一点难过的，可是难过只是一时的，她相信，一切都会好的，拍拍他的肩，又是一阵卖力的给他按摩，可是才一动，李靖的手又拉住了她。

“你说的都对，而灵儿怎么办？你有想过后果吗？”

后果？

“可是我们会有一个活的！”

后果，当然想过，只是现实是残酷的，武嫣儿看他，也是藏不住的忧伤。

“我？”

李靖最痛心的一个问题，他没有看武嫣儿，只是像是惩罚一般的握紧着那双纤细的手指，听她痛得嗯出了声，他才像是大发善心地赶紧地放松了些，但是也没有放开她。

“武嫣儿，你自私得让我想杀了你……”

“李靖，你自私得也想让我杀了你！”

这个回应让李靖一睁，他莫名在侧着脸，没有话，只是停顿，用余光询问着那个丫头要她的正解。

“如果计划失败，你死了，我呢？没有血玉也得死，灵儿也只是一个人，知道吗？那个时候，他该如何？流离失所？做鬼的你愿意看到的？”

不，什么样的灵儿的惨剧，他不愿意见，武嫣儿也不愿意见的。

“可是……”

“如果我是你，即使我死，你也要苟活着，带着儿子，坚强地活着，这才是为人父母！”

他是爱她的，所以才会纠结，才会为了她而做那些事，可是她不能跟他一般的为爱而晕头，因为他们还有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娃娃，想着武嫣儿的泪就是默默地大粒的往下滑落。

苟活?

“你知道你有多狠吗？”

而再狠也没有默默地承认她的观点的他狠，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接受一切的，他知道，只是现实就是残酷的，他更清楚，恨？不，更多的是怨天地，怨自己没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