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这两日都没有再见到宁玉的影子。
楚之承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右手也渐渐恢复了知觉。楚之承立马去白家找了宁玉。
“怎么了?”宁玉见楚之承忐忑不安的模样,其实心中已经有底了。
“你是什么时候......”楚之承的心再次被愧疚之情铺满。当初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宁玉也不用选择了险些和萧云湛同归于尽的方式,最后伤到了。
“楚之承,我是一个大夫,你不觉得你的隐瞒很无效吗?”宁玉似乎有些责怪他,上次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让他记得远离她的。
“我没你想得这么脆弱,你也别像个加害者一样,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像是在意那些事的人了。”
“反正我们之间,话都已经说清楚了,你什么都不欠我的。我们两笔勾销......”说完宁玉扭头就走,她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可是离开西沂之后,她还是和楚之承一起来到了这里。这些日子已经算是她偷来的了。
陶漪昨天还在问她,是不是因为也许以后怀不了孕,由白雁姑娘的遭遇,推己及人了,所以才让她难以接受楚之承。
“你总不会是因为那件事,所以才不答应他的吧?”陶漪有些奇怪。她能够感觉得到宁玉和楚之承彼此间的感情,但是宁玉居然一直都没有和楚之承在一起,这一点就很耐人寻味了。一般的女子不都是希望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双宿双飞,至少也得要一个名分什么的。
“我不认为你是那般扭捏的女子......”
“所以我应该什么都不在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嫁给他吗?”宁玉似乎有些苦恼了,“感情这事儿,就是随缘,可缘分也有好有坏,有长有短。我和他,应该就属于第二种。”
楚之承看着宁玉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又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得作罢。
......
“宁大夫,你会不会治眼睛啊?我娘子眼睛疼得厉害,能不能麻烦你过去看一下?”江亦天着急地来找宁玉。
“好。”宁玉抬起头来,然后对和她一起忙活的陶漪和司青说道,“清竹,司姑娘,这里就先麻烦你们了。”
“你不当自己是外人也就算了,怎么能把我当外人了呢?”陶漪笑了笑。
宁玉看了男子一眼,总是要开口问个名字,“公子?”
“我叫江亦天。”
“江公子。”
宁玉跟着江亦天来到了他的家中,江夫人躺在床上,脸上俱是痛苦的表情。
“这些年来,每个月总有那么两次,她疼得特别厉害。之前也有请过大夫开药施针,但是只能暂时缓解疼痛,或者根本没有用处。”江亦天脸上满是对妻子的担忧,可是有没有办法的自责。
“我先帮夫人施针止疼。”宁玉温声道。
“好,麻烦姑娘了。”水花的手抵在额头上,她知道不能伸手去挠,可是眼睛里面像是钻进了几十只虫子,又疼又痒。江亦天在一旁紧紧地握着水花的手,他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妻子。
宁玉拿出了银针,一根根地刺入了水花的胳膊,水花感觉到疼痛渐渐地少了。
“夫人,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宁玉柔声问道。
“已经好多了。”水花的唇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江亦天也会心地笑了。
“江夫人,你的眼睛,这样多少年了?”宁玉温柔地问道。
“已经十年了。刚开始挺不适应的,现在都已经习惯了。”水花笑起来,一对浅浅的梨涡很迷人,很可爱。很难看出来她已经是一个六岁半孩子的母亲了。
“宁姑娘,你真厉害,年纪轻轻的,医术就这么高超了。”水花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声音也知道这位宁大夫应该才十七八岁,但是刚才行针的时候,比她以前遇到的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大夫,感觉还要稳当。
“只是术业有专攻了。”宁玉低声答道。
这时候,一个小男孩灰头土脸地站在了门口,看起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像是怕回家挨罚的。
“小何,阿聪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江叔叔,江婶婶,阿聪跟我们到那边林子里摘果子,我们约好了在亭子里碰面的,可是我没有等到他。”这个小何默默地垂下了眼眸,声音越来越弱。
“什么?!”水花担心得立马就要起来,虽说他们一家在这里已经住了很长时间了。但是最近不是并不太平吗?尽管薛大夫,宁姑娘他们已经研究出药方,也治好了很多病人了,但是还有没能治好的。外面如今还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