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轻轻地揉了揉肚子,慕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碗吃的,看样子还蛮有卖相,便喝了几口,味道果真不错。
“行了,还把自己当成武功高强的女侠了?”慕宇见宁玉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刚看到还有些想笑,但是现在也为她失去了那身武功而惋惜和担忧。
“你上次说的,不怪我了。”宁玉听这语气,分明是还有些生气的。也是不想再重提那些伤心事了。
“怎么,就许女人出尔反尔,男人就不能口是心非一次吗?”慕宇微微低头笑了笑。
宁玉不悦地撇了撇嘴,这样是不是太小气了?反倒是慕宇像是丝毫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看着宁玉将这一整碗都吃了下去。
第二日清晨,流言就传了出来。“听闻昨天晚上秦小姐是去了宥王的住处,然后哭着跑出来了。”
“为什么呀?宥王看起来对秦小姐挺关心的呀。”
“还不就是那回事嘛,秦小姐看到宥王在房里藏了女人,可不就会伤心难过吗?要说秦小姐虽然美貌非常,可是宥王难道就没见过更美的吗?”
听说宥王将嚼舌头的人通通发落下去了。今日是端阳太后的寿宴,也不知是什么人将这样的话四处传散,实在是有失体统。宁玉倒是没有听到什么话。只是一觉醒过来,眼眶还是红红的,宁玉是忘记了自己对芝麻那些东西过敏的,所以这红肿才迟迟未消退。
穆承煊看到宁玉,叫住了她。宁玉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眶还是红红的,还有些肿了。偏偏今日又是端阳太后的寿辰,太后将她错认了,宁玉不得不出现。而且她一个晚辈也不好带着帏帽去赴宴。
“你的眼睛......”
“昨天晚上吃了点东西,有些不舒服。”宁玉如实相告。但是见穆承煊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快语问道,“殿下是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吗?”
“没有。不过听到了一些非议。”穆承煊见宁玉这样子,应该是没有听到那些流言。流言?不会是关于她眼睛成这样的传言吧?
“秦小姐,端阳太后将你和宥王错认,为了安抚长辈,自然也不好澄清。但是平日里,也难免会被人指摘。”
穆承煊都说到这份上了,宁玉还能猜不到是什么意思吗?想必是关于她和宥王的闲言碎语了。
德宁公主在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恰巧遇上了宁玉,就说要带她去补妆。没想到经过公主的一番巧手,完全遮挡了脸上的红肿,只是稍微有些不自然。
宴席上,韩彻还是和宁玉坐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去找我的?”听到宁玉问起,才知道他还是晚了一步。就算宁玉当时没有听到,身边也会有人告诉她的。韩彻还是不解,宁玉既然离开了,又怎么成这样了呢?
“戌时刚到不多。”宁玉听韩彻这样问,难道长遇和松言这都没有告诉他。看来他这两个侍卫不太忠心啊。
“你有何事?”
“宣迎夫人,我想她的病症颇有蹊跷,看来华周这里藏着不少秘密。”之前还想着该从那里开始入手,其实韩彻回到大梁这么多年,当初华垚皇后的死,究竟有没有隐情,他不会放任不理的。至于在华周,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人,恐怕没有几个的。
“宋云河,你跟他相识?”宁玉唇角微动,这边和韩彻窃窃私语,“原来你知道。我刚才听说的有人乱嚼舌根。”
“乱传的话也能信?”韩彻垂下了眼眸,语气中似乎有些难为情。
“殿下,我想见宋云河一面。”宋云河医术卓绝,美貌非常。只是他明明是男子,却喜好女装。其实那一日,宁玉看到的那位女子的身影,还并未起疑心,只是韩彻也不是个贪图女色的人,想来也做不了什么金屋藏娇之人。
“好。”韩彻与宋云河相识也是偶然,这次与他见面是为了庆阳君。庆阳对于天乾来说是至关重要,庆阳君上世代忠于天乾,从未逾矩。比之秦家,上一任的庆阳君可以算是善始善终了。令韩彻有些起疑心的是,穆晏对庆阳君的态度。穆晏向来是偏心康王,庆阳与康王也没有什么关联。或者穆晏属意的还是太子,所以才令太子来华周,也有机会与庆阳君结交。
“等一下。”见韩彻正端起了酒樽,宁玉察觉到不对劲,喊住了他,“这酒里好像多了些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