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卿摸着脸颊,看到了刘长顺投来的哀求目光,冷哼一声,大步就朝着公堂外行去。方才了几步,就被西门栋梁给拦住。
“西门兄,你这是何意?”刘长卿眯起了双眼冷冷地道。
“小子,咱们可是打过赌的,你小子要是见到我,该当如何?”西门栋梁抱起双臂,一脸嘲笑。
刘长卿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屈辱地深深一拜。“……小弟见过西门公子,小弟自当退避三舍。”
“你还说了一个大字,重来。”西门栋梁乐滋滋地摸着络腮胡子一脸得色。
“……”刘长卿不得不屈辱地再重复了一遍,这才气极败坏地窜出了县衙门。
“西门栋梁,我刘长卿与你誓不两立。”出了县衙,翻上跃上了马背的刘长卿怨毒地望了一眼门内,心中恶狠狠地发誓道。
“大公子,九爷怎么办?”一名护卫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公子管他去死?若不是他,本公子焉有今日之辱!”刘长卿瞪了一眼那个不开眼的护卫一眼,打马朝前径直狂奔而去。四名护卫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纵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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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城最好的千里香酒楼雅间内,段少君与西门兄妹和李玄真正在大块朵颐。
“啧啧啧……那刘老九可算是倒了血霉了,屁股都挨抽成那样……真是让人痛快啊,来,贤弟,道长,咱们同饮。”西门栋梁饮酒如饮水,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一坛,看得段少君心头滴血,靠,这货真是吃别人不穷,涨坏自己狗肚的主。
方才从县衙出来之后,李玄真提议要段少君请劳心劳力的大伙狠搓一顿,西门兄妹整齐划一举手赞同。而鉴音师兄要赶回药铺报讯,就先离开了。
“少君啊,嘿嘿嘿……”李玄真坐在段少君的对面,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道长你要笑就尽管笑,但麻烦你别把脸对着我行不行?那样很败食欲的。”段少君一脸无语地看着那张笑得犹如绽开的菊花老脸。
“你个臭……咳咳,少君,今日道爷我可是仗义援手,帮了你不少忙,是吧?”李玄真勃然变色,旋及又飞快地换上了笑脸,变脸之快,让坐在一旁的西门兄妹目不暇接。
段少君斜着眼角打量着这笑得猥琐的老牛鼻子,这老货说出这番话,铁定是没安好心,要么就是有求于已。
李玄真鬼鬼崇崇地看了一眼西门兄妹,压低了声音凑到段少君耳边道。“小子,看在道爷我这么帮你的份上,是不是该再给点好处?”
“休想,这些银子可是我拿自己的小命换来的,你一个堂堂的世外之人,自当风餐露宿,方不失真人本事,自当视钱财如粪土才是……”
李玄真看着口若悬河,侃侃而言的段少君,脸色越来越黑,端着酒盏的手都在哆嗦,有一种想要拿酒盏直接盖在这个家伙脸上的冲动。
“……再说了,堂堂真武山师叔祖,若是连钱财都要抢劫,那就太对不起你们真武山千年传承,更对不起你们道家的诸位先贤,咦,我说老牛鼻子,你这脸色很不好,连印堂都发黑,看来,你有胸罩,呸,是有凶兆。”段少君用他那澎湃得犹如黄河壶口大瀑布一样的口水几乎把李玄真完全掩没。
“放屁,道爷我有毛的凶兆。”李玄真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气得鼻子都差点歪到左耳根去,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卑鄙无耻,而且还吝啬贪财之极,真不知道当初自己居然还以为他有可取之处,他奶奶个佛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