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你这吹捧是不是太过份了,段少君回了一个眼神道。
贤弟,为兄这是为了你好,老太太就喜欢听好的,你就安心吧。曹仲德如此用眼神回答。
好罢,以上尽属猜测,这哥俩又不是基友,更不会他心通,只不过相互白了一眼,这才是真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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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老身也觉得孙儿言之有理,像你这样古道热肠的年轻人,如今已是少有了。”曹老夫人一想到自己家那个孽障,就不禁一阵头疼,不过考虑了半天,还是决定懒得让那家伙过来丢人现眼比较好。
“老身倒还真没有想到,你们二人居然认得,仲德你也真是,交了这么个挚友,来到了京师,却也不知道告诉姑奶奶一声,若非是因为这场病,怕是你这小子还不愿意入府来探我是吧?”曹老夫人旋及把矛头对准曹仲德。
曹仲德顶着老夫人的唾沫星子只能赔罪不已。“孙儿这些日子忙着运筹那诗会之事,实在是不得空闲,不然早就过来陪您老人家多呆一会了。”
曹老夫人轻叹了一声无奈地笑道。“行了,老身最是听不得这等骄情的话,你呀,宁做闲云野鹤,也不愿意受半天拘束,姑奶奶知道,也懒得管你,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只是可惜了你那满腹才学。”
“孙儿如今过得很是开心,这九年来,行路不过万里,书亦读了不少,获益非浅,越发觉得这样的生活才适合自己。”曹仲德赶紧声明道。
段少君在一旁暗翻白眼,你丫就忽悠老太太吧,你分明就是这九年间逛了不下万家青楼馆阁,怀中的美人谱不知道又添了多少笔墨才对。老淫棍兼酒精中毒患者一个,只不过档次比玄真道长那厮高那么一点点而已。
话说,老淫棍这几日也不知道窜到哪风流倜傥去了,对了,在到了西门忠熊府邸的第二天,这老货说是要去找他的国师师侄,想必这会子堂堂大唐国师正在抱着脑袋无比头疼,而玄真道长这老流氓指不定就在他跟前早窜下跳。
聊了一会之后,曹老夫人让那曹仲德去取坛酒来宴请段少君这位贵客,曹仲德一听有酒,顿时大喜,屁颠屁颠的跟着仆从窜了出去。
而曹老夫人搁下了茶碗,似乎漫不经心地朝着段少君问了一句。“方才小哥想必也见到了我那儿子,他留你说话,怎么留了那么长的时间,老身可是从来不知道他会跟年轻人有这么多话可说。”
段少君心中微微一动,笑眯眯地将方才与赵林甫的对答娓娓道来,曹老夫人一脸淡定从容地听了半晌,当听到段少君说自己乃是梦惑方丈的弟子时,心中已然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所思所想。
可是当段少君开始详尽地描述自己与西门楚楚之间的爱情故事而被许恩林打断时,曹老夫人也禁不住放声爽朗地大笑了起来,抬手指了指段少君。“好你个段家小子,你是故意的吧?”
段少君摸了摸鼻子,嘿嘿嘿地干笑了几声,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位人老成精的老夫人跟前当面撒谎太没意思,重要的是,段少君有一种直觉,这位老夫人不会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