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有一次院领导来询问他带的研究生怎么样,居然是一问三不知,这位老教授甚至于连自己学生的名字都记不住。一时之间,在学院里边传会了笑谈。
“那贫道就当你答应了,那个大将军,不知道你的行宫里可有能工巧匠?”梅道长还真不跟段少君客气,转脸朝着李幼雯望过去。
“行宫这边倒也有两位匠人,若是不够,再从京师调派人过来就是了,只要梅姨你喜欢。”李幼雯笑道。对于这位打小就宠自己疼自己的梅姨,李幼雯自然不会吝啬。
“那此事就这么定了。”梅道长很是欣慰地冲李幼雯笑了笑之后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道。
段少君还能说啥?干笑了两声点了点头。不过,作为一位优秀的谈判专家,段少君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李幼雯心情好的时候。
“大将军,下官有个事,想跟您打个商量,您看,下官在你这左羽林卫里边,好歹也算是没功劳也得有苦劳,兢兢业业,呕心泣血的为左羽林卫干了不少的事。如今,大战已息,是不是,该商量商量让下官离开的事了?”
“怎么,就那么觉得在我左羽林卫呆着不舒服想走?”李幼雯看着段少君,心里边份外的不爽,眼角都有向上提的趋势。
段少君赶紧摇头。“大将军此言差矣,左羽林卫的诸将士乃是我大唐的边军精锐,一个二个全是个顶个的好汉子,正所谓上马能刀,下马能……嗯,那什么下官实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再说了,大将军您也对下官很有看法,咱们何不现在就分手,正所谓日后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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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你说的全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幼雯听得头大,赶紧制止了这家伙的胡言乱语,什么叫手无缚鸡之力,你以为本帅真信你小子连鸡仔的力气都没有不成?能够站在烈日下连续做是一个多时辰的手术,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
李幼雯考虑了一会之后,清了清嗓子,看着跟前的段少君沉声言道。“你说的没错,本帅之前或许对你有一些误会……”
“大将军不必心怀愧疚,只要让下官离开就好,那么下官肯定会对大将军您感激涕淋,日后定当投环以报。”段少君一听此言,赶紧说道。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居然说本帅心怀愧疚,我凭什么要心怀愧疚?恼羞成怒的李幼雯脸色一冷,拿捏起了大将军的派头和威风,杏眼一翻。“你,本帅为什么要对你心怀愧疚?凭什么要让你离开,你莫要忘记了你还犯了军法,本帅只是暂且记下,还没有罚你,你居然就想躲出我左羽林卫,是不是觉得你离了我左羽林卫本帅就管束不了你了……”
段少君一脸气极败坏之色愤愤地离开了中军大帐,心里边无数次想要问候李幼雯的亲属,想到这位李大将军打小就失去双亲,只能悻悻作罢。
但是,心里边的愤忿却无法解掉,那小娘皮到底哪要筋有毛病?你既然看赵林甫不顺眼顺带连我也看不顺眼,那就让我走呗,结果倒好,非但不愿意让我走,居然还拿军法来威胁本君子?
真当本君子是那么轻易服软的人吗?哼……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子当趋利避害,你个小娘皮不就仗着自己是左羽林卫的大将军吗?不就仗着自己是个公主吗?且等着,总有被本君子报仇的一天。
呆到了第五天的光景,所有重伤员的伤情都趋于稳定,就连那胡达都可以粗着大嗓门在那大声嚷嚷要吃干货,要吃干饭不愿意喝清得见底的稀饭。
“你少给我放屁,这能叫清得见底的稀粥吗?插根筷子都不会倒的粥你有本事伸脸进去瞅瞅,你丫要能见到底信不信哥今天晚上就给你再做一个手术,省得你的视力出问题。”段少君很是气极败坏地冲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喝道。
“……兄弟,段兄弟,可你好歹给我碗干的,甭管是死面饼子还是肉干,又或者是其他啥干的,给弟兄我嚼嚼嘴。不然我这嘴里寡寡的,就连浑身也都难受啊。”胡达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只能赔笑道。
“还是一句话,休想,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肚皮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吃干的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吃了干的,万一你丫的便泌怎么办?你是想让你的亲兵给你一汤匙一汤匙的挖,还是想找着精擅活计的兔儿爷来干?”段少君的话,直接就让英武伟烈的胡某人直接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