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心领神会地告辞而去,不大会的功夫,大帐之外,响起了急促的蹄声,渐渐地消失在了远方。
段少君这才悄悄地合拢了拉开一条细缝的帐帘,长出了一口大气,转过了头来,冲耳明目聪的李幼雯满是感激地点了点头,想不到,这个女人如果不发怒,平时办起事来,还是很有胆有识的。
“那个……你今天夜里,就在这里休息吧。”李幼雯俏脸酡红地垂着头,几乎把脸都埋进了贲起的****里。看得段少君眼珠子如同勾子一般,直到身边的绣娘干咳出声,这货才赶紧扮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这,这不太好吧?”
“你想到哪去了?流氓!贫尼让你睡这,是因为对方只给我们分派了咱们两个帐篷,那个帐篷里边挤了快三十号人,人都快睡到帐篷外面了。
你好歹也是一位佛门弟子,咱们睡一个帐篷,又不是睡一起,这有什么?”李幼雯涨红着脸耐心地解释道。心里边却是羞愤难当,真想抄起这滚烫的铁炉子砸在这个在自己跟前装傻充愣的流氓脑袋上。
就他那股子聪明劲,哪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哼,所以他肯定是故意的。
越想越生气的李大将军、昭阳公证、狐禅大师羞愤难当地一把抓起了搁在一旁的宝刀,横于膝前。“你只能睡在炉子的这一边,若是敢有越界之举,休怪贫尼把你剁成肉泥……”
段少君咧着个嘴目光呆滞地看着这位自称贫尼,可是偏偏手持凶器、杀气生腾的白富美,心里边不由得卧了一大个槽。泥玛,咱这待遇可比什么男女中间搁碗水强多了。
水最多也就是让人湿身,可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刀绝对能让人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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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绣娘与李幼雯睡在铁炉子的那一侧,而段少君则睡在铁炉子的这一侧。不过,即便这样,段少君脱个外衣也被这对奇葩主仆怒目而视很久,让段少君郁闷得想自刎。唉,身为一位心如止水的正人君子,你们怎么能老拿审视流氓的目光来打量我呢?这也太不应该了吧。
帐内,点着一根蜡烛,与那炉膛时不时窜到水壶子底下的火苗交相辉映。段少君习惯性地右侧身睡眠,而恰巧李幼雯习惯性的左侧身睡眠。
两双眼睛就这么眨巴着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喂,你干嘛老朝我这边看?”
“拜托,我习惯靠右侧入睡,到是你,怎么老盯着我看,这大半夜的,你力气那么大,武功那么高,难道你还担心我半夜偷袭你不成?”段少君翻着白眼没好气地小声反击道。
“姑奶奶爱往哪睡就往哪睡,你管得着吗?”李幼雯皱起了可爱的鼻翼瞪了段少君一眼道。
段少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对于这种蛮不讲理的女人,对段少君还真是觉得很难对付,因为她们是没道理可讲的,讲不赢就耍赖,赖不赢就想要翻脸。
唉……女人哪,段少君悠悠地感慨了一声之后,安逸地闭上了双眼,你爱欣赏哥美丽的容颜,哥就让你欣赏个够,反正吃不吃亏,正所谓看到摸不到,摸到当洗澡。
看到段少君居然就这么闭上了眼珠砸了砸嘴一副要安然入睡的模样,白天刚补了快两个时辰的觉,现在根本就没有睡意的李大将军心里边那个叫气啊。
可问题是再气又能怎么的?总不能拿脚去把这个讨厌的家伙给踹起来吧?本大将军还是需要矜持的。而身边的绣娘已然睡得都打起了呼噜,这让李幼雯无聊到令人发指。
思来想去,实在无聊,可是绣娘鞍前马后地劳碌了一整天,李大将军也不好意思吵醒这位忠心耿耿的女婢,转而把注意力落在了刚闭上眼睛不大会的段某人身上。
正有些睡意,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痒,段少君抬手揉了揉决定继续睡,可没想到,又感觉以了一根丝带般的事物又拂在了脸上,段少君没好气地睁开了眼睛来,就看到了对面坐起了身来,正在收回一条丝带的李幼雯。
看到段少君张口欲言,李幼雯赶紧在性感柔软的朱唇前竖起了食指,另外一只手松开了丝带,指了指身畔已经酣然入睡的绣娘,示意段少君声音小点。
“大姐,你这到底是想要干嘛?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段少君无奈地坐起了身来,看着这个眨巴着杏眼打量着自己的李大将军,一脸悻悻地小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