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君转回到了金帐王庭附近的住所,抿着香茶,看着那些被李幼雯欣赏过之后,送给自己当娱乐书籍的唐代话本,一面读,一面批判。
这个时代的话本,实在是太过矜持,没有一丝露骨的描写,甚至连点性暗示都没有。或者说同旦牵涉到这一方面的情节,总会瞎编一些云里雾里的诗句。
用一借喻或者暗喻这位痴情男女ooxx过了,看得让人索然无味。在段少君的眼中,就算是贾平凹那被删节处版的《废都》跟这样的话本比起来,简直就像是科普读物跟********h文巨著的区别一般。
擅长吐槽的段大公子一面欣赏,一面恶意满满地批评着话本的内容,从写作的文言文,到印刷风格,甚至是纸张的材质,都成为了闲得蛋疼的段大公子的吐槽对象。
一票原本蹲在营帐里边吹牛打屁的亲兵们被段大公子吐槽吐得面地人色,纷纷败退,唯一还能呆得住的只有亲兵头子齐大。
“公子,您这倒底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事,才会让您如此心神不宁?”但是就算是齐大的心胸再开阔,也有些禁不住段少君这么个唠叨法子。
“我?心神不宁?笑话,我这哪是心神不宁,我这是在严厉的批判这么劣质的话本,完全就是精神毒草,很容易会误人子弟,我这是在关心我大唐的精神文明建设……”
段大公子义正言辞地对齐大的话进行了坚决地驳斥,并且还摆出了一副要对齐大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以期让他领悟到自己的错误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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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肚子,那个公子您慢点批判,小的得去方便方便,对不住了。”最终,听得两眼发黑的齐大也顶不住段大公子如同密集轰炸式的吐槽,觉得自己要继续在帐篷里边呆着,肯定没办法愉快地呼吸新鲜而又自由的空气。
段少君在齐大临出门时唤了一声,可结果,不但没能让这货停下脚步,反倒犹如鬼撵一般窜得更快。
看着那晃荡不定的帘子,段少君愤愤地冲着门帘的方向竖起了一根坚挺的中指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忿。
然后一脸索然无味地所手中的话本给扔在了一旁,原本懒洋洋的情神渐渐地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密布于脸庞的阴云。
看样子,这契胡人的金帐王庭实在不是自己的福地。到现在,自己来到了这里已经差不多有七八天的光景了,而莫离可汗的气胸,已然也接近痊愈,但是自己的回程却还遥遥无期。
那位阏氏倒是向段少君保证,等确定莫离可汗痊愈之后,一定会放段少君离开。但同时,阏氏居然也很隐晦地向段少君进行了暗示。
若是段少君能够留下来,留在金帐王庭,侍奉陛下,那么,她这位吐昆王爷的娘亲,将会很高兴,并且会亲自向自己的亲儿子说明。
唉,段少君终于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直冒的才华冒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像现在这样被人抢着争来夺去,那滋味,就跟清楼的清倌人第一次站到拍卖台上被一票老流氓竞价以夺初夜的感觉是那么的相似。
泥玛,反正这样的感觉让段少君这位纯爷们很是腻歪。还好距离“迎亲”尚有些日子,希望莫离可汗的病情不要出现什么反复,这样一来,自己才能够顺顺当当地离开金帐王庭赶回托托海。
然后领着一票契胡蛮子敲着锣,打着鼓,喜笑颜开地去迎接自己的新娘。
也不知道李幼雯那边怎么样了,处理得是否顺便。虽然段少君很清楚李幼雯那既然说到,那就一定会做到的性格。
但谁又能保证中途有没有什么意外会发生和出现?后世的保险公司条款里边动不动就会有这样一条,因不可抗力原因xxxxx……
段少君可不希望发生例如当今天子突然呃屁,又或者是李幼雯在平缓大道上突然马失前蹄等奇葩的事情发生,那样一来,自己说不定只能继续苦逼的啃着羊骨头,哼着异族小调凄苦的感受着苏武式的苦行僧生涯。
思来想去,却一直没能等到小师兄鉴安回来的消息,段少君最终支撑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