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昌顿转过了身,刚要给阿尔木行了一礼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恶胆从边生的阿尔木一大巴掌抽得脑袋都歪了歪。
“昌顿,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阿尔木心里边暗暗高兴,终于逮着了一个替罪羊。“段公子乃是王爷最为器重的客卿,与殿下互称兄弟之人,你居然如此刀兵相加,你就不怕殿下雷霆之怒吗?”
“我,我?……”昌顿让阿尔木回过身来的这一巴掌给抽得发懵,愣了半天,总算是看清了大且渠正段某人看不到的角度冲自己频使眼色。
“是,是末将我一时糊涂,拦了段公子的去路,言语过激,还请大且渠责罚。”昌顿一脸垂头丧气地翻身落马,朝着阿尔木弯下了腰道。
“自己滚去军法处领五十鞭子,然后自己到苦役营去报道。现在起,你不再是百长,明白了吗?”阿尔木冷着脸看着这名忠心耿耿执行自己命令的倒霉鬼,心里边虽然觉得可惜,但是脸上却偏偏不能露出半点。
重要的是,段大公子所说的那些后果,不论是哪一个,都不是阿尔木自己所能够承受得了的。阿尔木相信,以这个眼珠子一转,浑身坏水就咕嘟咕嘟直冒的段少君,绝对有办法能够让那些后果成为现实。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倒霉不说,还会牵联到殿下的发展与谋取契胡大权的大计,那才真是百死莫赎。
所以在心中暗暗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先好好的考虑一下该怎么应对,而只是生硬的采取对付普通人的手段来应对这位连殿下都拿捏不太住的段大公子,生生弄出了这么一个令人无奈的局面。
阿尔木真的很想抽自己一耳括子,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幸好,昌顿的出现,让阿尔木总算是考虑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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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者被处置了,昌顿面色惨白地被几名之前的手下给押着前往军法处,阿尔木这才转过了头来,换上了一副讨好的嘴脸。“贤弟啊,这事实在是为兄我的错,话没说清楚,结果让你受委屈了……”
“唉,若是兄台你不处置人还好些,那小弟还真可以借着这个由头赌赌气,大不了扭头就回托托海,谁想娶郡主自个找去,你说是吧?”段大公子脸上的笑容依旧,不过多了几分阴森,多了几分的调笑意味。
“哎呀我的好贤弟,是为兄做的不地道,还请贤弟你切莫太过着恼了,要怪就怪我,认打认罚。”阿尔木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就像是店小二看到了临门贵客不满意之后的忐忑表情。
“行了行了,你可是大且渠,一军之统帅,小弟我就是个等着去接新娘子的准新郎官,处置你,你好意思,小弟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段少君一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没劲,这事兄台你做得可真是让人觉得很没劲。”
心知到这货铁定还在着恼的阿尔木厚着脸皮陪起了笑脸凑趣地过来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这边厢,已经憋了老半天的许正自然第一个跳了出来大肆吐槽。
意思就是俺们家公子多年未见水山画卷,看到了不远处的山势风景颇为雅致,诗兴大发,准备要过去瞧一瞧,指不定就会有一首名垂青史的大作问世。
可结果呢,人都还没出营地,就被你们手底下那些杀气腾腾的骑兵蛮不讲理地围住,一副此山是我开,是路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