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三碗,还必须干!”胡达打了个酒呃,拍着胸口,口水都差点喷到段少君的脸上。“为兄我可是实在人,前三碗是咱们的兄弟之情,这后三碗,自然是要多谢你救回我们的大将军,你若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胡达,更看不起咱们左羽林卫几万弟兄……”
段少君不由得一乐,咧着个嘴笑得连后槽牙都快出来了。“兄台,你这口气可真够大的,你居然好意思……卧了个槽,你们这些人想要干吗?”
一张张看似憨厚实在猥琐的嘴脸一一出现在段少君左右,不是郎将就是中郎将,还有什么校尉之类的更是一堆,段少君不由得心头一寒,小心翼翼地想要后退,这才发现屁股后边也是一票将校。
段大公子不由得干笑了两声:“诸位将军,在下尿急,你们先喝……”
“段贤弟,过去,我老史因为赵林甫那个狗东西看不起你,后来才知道是冤枉了你,今日乘着这顿酒,既向你赔礼,同时也……”史中郎将这个老熟人一把拽住段少君的胳膊死活不放手。
段大公子直到此刻,终于明白,今天终于过不去了。罢罢罢,一咬牙一闭眼,酒到碗干,一开始还能够数一数数量认一认前来进酒的是谁,到得后来,记忆直接就变得模糊了。
等段少君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的黄昏时分,小师兄就坐在榻沿,听到了动静赶紧扭过了头来,看到段少君睁开了眼,不由得松了口气。“小师弟你可算醒了……阿弥陀佛。”
“师兄你能不能搭把手扶我起来。”段大公子刚要坐起来,就感觉天晕地转,赶紧又闭上眼睛躺了回去,老半天才苦笑着向小师兄鉴安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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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昨个实在是……”一面把段少君搀扶着坐了起来,小师兄鉴安一面摇头感慨道。
“我实在是什么?”段少君好半天才适应了那种仍旧时不时出现的晕眩感,接过了齐大端来的一大碗温度适宜的茶水慢慢地吞咽,一面含糊地问道。
“公子你昨个喝倒了十来名将军,到最后都把殿下给惊动了。若不是殿下喝止了诸人,怕是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齐大一脸心悦诚服的模样打量着段少君。
段大公子满脸错愕地抬起了头来。“我喝倒了十来个人?靠,看样子真的喝太多了,我就只知道我跟好几个人都连干了好几碗,之后的事情就根本没有任何印象了。”
“师弟你还真是,人都没意识了居然还在那跟别人继续拼酒……”小师兄鉴安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无语地道。
段大公子一脸苦逼地挠了挠头。“你们以为我愿意啊,唉,这还是当年练出来的本事,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也能用得上。”
当年,拚酒那完全不是看酒量,靠的就是意志力去苦撑,为了销售量,为了业绩,只能这么拿身体去拼,倒真没想到居然还能有用得上的一天。
“对了,殿下昨天说了今日休卯一日,不过你醒了之后记得去殿下那里,殿下有事要找你。”小师兄无聊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之后说道。
“过去找她?行,不过我得先歇会,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我怕我连腿都迈不动。”段大公子点了点头,昨天饮了太多的酒,实在是不宜吃硬食,就让齐大给弄了一碗煮烂的面就着羊肉汤喝了一大碗,总算是不再感觉脚下发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