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都同是父皇的儿子,而今自己的下场虽然比起李煌而言幸运得多,但问题是方才自己所考虑到的那个问题,已然让李达的脸色变得十分地难看。
“八弟远在岭南,他现在还没到不稀奇,而那九弟的封地在晋阳,靠近我大唐边地边陲,想必要赶到这里,怕是也还需要时间,至于十一弟,被那个女人看着,想必是不会被带到这儿来的……”六皇子钱塘王李构眯着眼睛细细说道。
蜀王李圭的脸色愈发地显得难看。“诸位弟兄,莫非咱们的叔父,真的要做什么对咱们父皇不利之事不成?如若不然,他为何会在我大唐遭受这样的危机之时,将咱们尽囚困于此……”
“这实在是不太好说,咱们好歹也是他的亲外孙,再怎么的,他难道还能做出骨肉相残之事不成?”许王李达不太确定地道。
就在这一票王爷惶惶无计的当口,前厅外,传来了脚步声,几位王爷皆尽抬起了头朝外望去。就看到了叔父的心腹,也就是叔父的大弟子鉴音和尚正在缓步拾阶而上,而其身后边,还跟着四名精锐的僧兵。
看到鉴音率领着四名精悍的僧兵跨步入了前厅,一票王爷全都跳了起来朝后缩去,而他们各自的护卫纷纷奋力地站在了自己的王爷跟前,摆出了一张张忠心为主的嘴脸。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鉴音看到这些表情显得十分紧张的王爷还有亲兵,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地道。“难道贫僧还会敢向诸位殿下无礼不成?”
李达看了一眼自己这边有这么多人,结果却表现得如此惊惶失措,着实也太丢人了点,红着老脸干咳了声。“哼,无礼不无礼,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我倒想问一问你,我叔父到底在哪里,为何他不愿意来见我们。”
鉴音笑眯眯地解释道。“家师事务繁多,暂时没有时间见你们,不过诸位殿下尽管放心,明天,家师就会过来见一见诸位殿下,今日贫僧来这里,一呢,是为了给诸位殿下打声招呼,这二嘛,就是想看一看诸位殿下在这里生活可有什么不适之处,若是有的话,贫僧会尽量帮诸位殿下解决……”
“在这里可有不适?”听到了这话,最小的七皇子蜀王便恶胆从边生。“你这和尚说得还真是轻巧,我们从一开始被是被你们给强迫而来的,不适,当然不适了,非但把我们弟兄尽数困禁于此,而且连院门都不得迈出半步,这是何道理?”
“不错,我等皆是大唐天子的子嗣,身份显贵之极,可是你们,却将我们困禁于此,简直就是把我们当成犯人一般,我劝你最好快些告诉我叔父一声,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这票亲王殿下一个二个面带愤色的在那里上窜下跳不已,鉴音脸上的笑容却连变都没变。
就那么笑意吟吟地看着这些王爷在那里叽叽歪歪半天,直到唾沫星子都浪费完。看到这票业发泄之后已经哑了火的亲王殿下,这才轻言慢语地开了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正是因为诸位皆是皇室贵胄,陛下的血脉,家师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怎么,难道叔父觉得我们的忠心部下还不能保护我们,非要让这些光头和尚来守护不成?”钱塘王李构忍不住也冒出了一句道。
“当然!”偏偏鉴音还真的点了点头,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