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一听赶紧道:“保护皇上和太后是臣的本分,臣不敢邀功,更不敢要任何赏赐。”
他话音刚落,这时一直盯着他看,觉得他眼熟的吴清出来了,他跟何晟楠一样,开始并没想起十一是谁,可就在刚才,他终于记起了揭发沐辽源时,抓他去梅花庄的那个人,不就是眼前刚刚立下大功的这个人吗。
他立马跪到玄康跟前,向玄康禀报道:“皇上,臣见过此人,此人乃是江湖邪派梅花庄的人,梅花庄在江湖上速来风评极差,杀人无数,不知何故,这些江湖邪派怎会进了我朝廷还为官了呢?”
十一一听赶紧跪在地上道:“回皇上,臣曾经确实是梅花庄的人,但梅花庄并不像江湖传言那样,臣当年进京赶考,本就家境贫寒,怎知路上却遭土匪抢劫,盘缠全被抢光,至使臣差点命丧黄泉。是梅花庄的庄主救了臣,并教了臣功夫,让臣能自保的同时还能保护他人。臣再不像以前一样任人欺负,毫无还手之力。梅花庄对臣有恩,虽然臣现在幸得方大人和国舅爷赏识,如愿入朝为了官,但也不能回头去诋毁恩人。梅花庄虽在外风评不好,但那是因为梅花庄的庄主不苟同于那些伪君子,他敢作敢为,做过的事敢承认罢了,臣在梅花庄这些年没见他们错杀过任何一个好人!”
何晟楠听了,在心里大大的骂了个呸——那萧冷的死呢?就算不是冷孤月指使的,也是梅花庄的人干的。
这时十一又转身面向吴清道:“敢问吴大人,除了听过那些传言外,有没有亲眼见过梅花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十一知道他在官场上早晚会和吴清打照面,所以这些说辞他早就想好了。
他这一问倒是把吴清给问愣了,确实,除了听说以外他什么都没见过,唯一一次和梅花庄打交道,还是在他们的帮助下惩治了贪官。不过当日他答应过不会把沐辽源罪证的来源说出去,今日便不会提半个字。
“这......”吴清犹疑着,被十一问的确实答不上来。
玄康见了思量着十一的话,如果他是个可造之材,什么出身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他和那个江湖邪派有问题,这个时候应该赶紧跟那个梅花庄撇清关系才对,怎么可能冒着风险在这为个江湖邪派说话?
玄康思索的看着十一问道:“你刚才说有幸得方大人和国舅爷的赏识,这又关国舅爷什么事?”
十一赶紧道:“回皇上,是国舅爷将臣推荐到大理寺的,虽然臣被梅花庄所救,进入了江湖,但臣的心一直在朝廷,想有朝一日入朝为官报效我大启。前些日子臣离开了梅花庄,去了国舅府想求国舅爷谋个差事,后来国舅爷见臣有些才能,才将臣推荐到了大理寺。”
十一故意将翁鹤立说出来就是想让众人觉得他和国舅爷是一边的,以后他办起事来翁鹤立那边的人也好给他个方便,同时他也想让翁鹤立知道他是以他马首是瞻的。
翁鹤立一听十一把他拉了出来,只好赶紧站出来道:“回皇上,十一大人说的的确如此,当日臣见他确实有些能力,经过对他调查并没什么问题,只一心报效朝廷,所以先将他安排进了大理寺做评事,没想到今日他竟能立下如此大功。”
说完翁鹤立看了十一一眼,他不知道现在十一暴露他们的关系是好是坏,但他刚立了大功竟还能想起他,说明冷孤月的人对他还是很有诚意的。
玄康听完点了点头,道:“国舅爷举荐有功,赏黄金一百两。”
“谢皇上恩典!”翁鹤立赶紧行礼谢恩,同时对十一多了许多赞许,要说以前他对十一一直提着十二分警惕,现在最多也就三分了。
玄康在思量着给十一个什么赏赐,想了想后他道:“十一,你身手不凡,在所有人都沉浸在烟花之喜时还能保持敏锐的洞察力,发现危机,救下太后,可见是个难得的武才。你可愿入宫任职,朕将皇宫的亲卫军交予你管理,做亲卫军的统领如何?”
玄康想,方大人多次夸过他文武双全,他早就有意召见,今晚他的身手大家有目共睹,由他来负责皇宫的安全,应该更妥帖一些。
十一一听忙扣头谢恩道:“臣谢皇上恩典!”
他生怕谢晚了皇上再反悔收回成命。负责皇宫安全的除了锦衣卫就是亲卫军,亲卫军更贴近保护皇上,现在统领亲卫军就等于皇宫一半的安全握在自己手里了,这离庄主交给他的任务又近了一步。
今晚这场戏总算没白做,其实刚才那个行刺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是冷孤月。他故意这样做就是想让十一在众人面前显现身手,让父皇注意到他,他要让十一把宫里的兵权一点一点握在手里。
之所以亲自动手,是因为他怕别人没轻没重再不小心伤到太后。自小太后就疼他,除了他母后和大哥,他最思念的人也是太后。今日是太后大寿,为了让十一的功劳看起来大一些,他不得已才利用了太后,其实他也是想见太后一面,但刚才看自己把皇祖母吓成那样,此刻他又内疚不已。
其他人虽然没现身,但暗中也有不少梅花庄的人混在皇宫里保护冷孤月,如果冷孤月失手,定会出现无数黑衣人来救他,幸好一切都很顺利。今晚的事他们会嫁祸给跟大启一向交恶的北历,现在大启南疆在打仗,所以不可能再为这点事跟北历交战,此事最后只能作罢,不了了之。
第二日,何晟楠觉得她在皇宫里待着太危险了,还是赶紧回去的好,又是皇后又是刺客,这皇宫果然是个是非之地。
可是萧晋却犯愁了,腰牌已经被他母后要回去了,再去偷根本不可能,母后明令禁止他出宫,没了腰牌他根本没办法把何晟楠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