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没有说话,但他眼神中的悲痛和愤怒,慢慢退却了,直到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杀意,不再犹豫,毫不留情的杀意。
“锵!”李老拔出了长剑:“老二,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老二,既然你做出了最后的决定,那……来吧!”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的碰撞,杀机弥漫。
“唰唰!”两人同时施展开身法,冲向彼此,对对方刀剑相向,招招致命,在没有了一丝兄弟的情义。
……
“哐!”大牛被对方一脚踢中了肩膀,但大牛实在是强悍,被一脚踢了个实实在在,只是向后退了几步,撞在了一张桌子上就停了下来,除了有些疼痛和血气翻涌以外,根本就没有受什么伤。
“哈!”大牛一声大吼,再次冲了上去,沉重的脚步每一步踏出,都发出了震撼人心的“咚咚”声,那气势如神如魔,既然让他的对手有了一丝恐惧感,并且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
此时的大牛,身上的重甲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鲜,现在已经变的坑坑洼洼,伤痕累累,甚至已经有了随时都会破碎的感觉。
大牛在前冲的过程之中,顺手抄起了身边的一张桌子,二话不说,照着对方就砸了过去。
大牛的对手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他一直认为,自己这群人之中,除了已经死亡了的变态黑熊以外,力量最大的,就是他了,他一直以他的力量为傲,认为单从力量方面,除了那变态黑熊以外,少有对手,但现在,眼前这个家伙,比黑熊还要变态,简直就是一个蛮兽,让他根本不敢正面相抗。
“哐!啊!”桌子没有砸中大牛想砸中的人,但却砸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这人正是一剑斩伤了一个船上护卫,刚刚冲出包围圈,另外那个先天初期的武者。
说起来,这人也真是倒霉,他被五个他眼中的蝼蚁纠缠了那么久,这刚刚突围成功,正准备各个击破,大杀四方,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张桌子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背上,两者的碰撞,桌子碎了,人吐血了,嗯……最后的结论是,两败俱伤。
这人被砸的向前扑了出去,鲜血染红了前胸的衣襟,差一点就来了一个狗吃屎。
他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他知道,自己身边还有着虎视眈眈的敌人,他绝对不能给对方一丝机会。
他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站直了身体,他的动作,让他觉得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在疼痛,内脏在体内不停地翻腾着。
他刚刚站直身体,四柄长剑就从四个方向刺向了他身体的各处要害,他拼命闪躲,四柄长剑还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几处伤痕。
“哐……哐……哐……哐!”大牛不停地抓起身边的桌椅板凳,用力的砸了出去,让他的对手上蹿下跳,根本靠进不了大牛。
大牛抽空,拿出了几枚补气丹,快速塞到了口中,“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大牛吞服丹药这个动作,就算是再快,也影响到了他投掷桌椅板凳的速度,这就给了他的对手反击的机会。
“你真以为这样子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大牛的对手一咬牙,脸上闪过了一丝肉痛的表情,伸手在储物袋内拿出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黑红色圆球,抖手丢向了大牛,同时快速向后退了开去。
看着一个不明物体飞向了自己,大牛抬手就把手上抓着的一张桌子砸了过去,小球撞在了桌面上,“轰隆”一声爆炸了开来,震得整个船舱都晃了晃,烟尘四起。
十几吸之后,烟尘散开,爆炸中心的区域已经面目全非,甚至地板被炸出了一个大洞,站在洞边,就能看到船舱大厅下面的一个仓库。
“嘿嘿,你不是力量大吗?你不是抗揍吗?这下子我看你死不死!”
此时的大牛蹲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中多了一面盾牌,但他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这一面盾牌,只挡住了他的头和身体,手臂和大腿全部暴露在外。
大牛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在他的对手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时候,大牛的身体震颤了一下,然后猛的站了起来,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大吼。
大牛这一起身,他身前的那面盾牌和身上的重甲,全部碎裂了开来,“噼噼啪啪”的一阵乱响,落在了地上。
大牛的双手双脚上伤痕累累,正向外流着鲜血,但他的身体和头部却是完好无损,既然在之前那恐怖的爆炸之中,没有受伤。
大牛这声畅快的吼声,并不是发泄死里逃生后的愉悦,更不是伤口带来的疼痛所引发的,他的吼声,是来自于他体内的变化,来自于他境界的突然提升。
没错,就在刚刚爆炸的那一瞬间,大牛的身体受到了剧烈的震荡,这震荡让他重甲破碎和内脏翻腾的同时,经脉中没有完全溶解,如同一层外壳的固化金属性内气,一下子全部碎裂了开来,变成了一股精纯至极的金属性内气,爆发了开来,就像是在他的体内点燃了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
这股庞博内气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在大牛的经脉中四处乱窜,一瞬间就化开了大牛吞服下去的丹药,转化成了内气,融入到了这股大部队之中。
不过还好,这股内气虽然澎湃汹涌,但并不狂躁,,大牛很轻松就控制住了,并且用这股内气很轻松的就突破了后天境的桎梏,成为了一名先天境的武者。
但让大牛更没想到的是,也可以说是更惊喜的是,这股内气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既然在突破了先天境以后,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在大牛的经脉中游走着。
先天初期,先天初期巅峰,先天中期,先天中期巅峰,先天后期,直到到了先天境后期巅峰,大牛的这次突破才停了下来,不过,这次前所未有的突破,也消耗光了他经脉中所有的凝固了的金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