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予立即闭上嘴,嗓子里传来的痛感让他很不舒服,好在他发现自己还是可以动弹得了,甚至是可以下床的,这才找了杯水,润了润喉。
看到窗外的飘雪,内心不免是有些惊讶的。他记得自己昏迷前也只是快要入冬的样子,他这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
沈默予在房间里找件衣服穿好,或许是翻找的时候弄出的不小的声音让站在屋外的安宁听见了,这一进门,就撞上了正在穿衣服的沈默予。
沈默予看向进屋的安宁,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他没想到进来的人是安宁,他还以为安宁是离开圣安教了的。
安宁对上沈默予的视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只是默默上前帮他把衣服穿好。
穿戴好后,安宁这才开口道:“再不醒,这圣安教就要换个教主了。”
沈默予知道自己不能讲过多的话,堪堪“嗯”了一声。
安宁也清楚沈默予现在的状况,没有过分强求些什么,只是看向他的头发说道:“好些时日没起,头发都乱了,我替你梳理一下。”
沈默予没有拒绝,安分的走到梳妆镜前,坐下来老老实实的让安宁替他梳头发。
安宁之前没有这么近距离跟沈默予单独相处过,落在手里的发丝都是极为柔软令人感到舒服的。安宁觉着也亏得是这样的头发,现下搭梳起来也并未打结,叫人难以打理的。
窗外飘着雪,落在地上是悄然无声的,屋内只有用来取暖的炭火在滋滋作响。
过了好一会儿,安宁把沈默予的头发打理好了,梳子放回原处,原本该是放下就起身的,安宁转身看着沈默予,语气轻缓,一字一句道:“你之前讲的那句’我自会按正规的礼数迎娶你过门的’可是还作数?”
沈默予从安宁脸上看不出什么期待的神情来,这让他觉得,好似要是回答不作数于安宁而言也是无关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