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背着黄能逃回上清宗,周新前脚踏进上清宗,后脚黄能就从周新背上蹦了下来,然后正脸朝下,狠狠地磕在青石板铺成的石阶上。
他这个举动吓了周新一跳,赶紧搀扶。
黄能拍开周新的手,感觉这一下磕的还不够狠。
“咣咣咣”对准石阶角棱子又来三下,门牙都磕掉五六颗。
摸摸坍塌的鼻梁,满脸鲜血,黄能双手在地上蹭蹭,拿沾满灰的手抹了把脸,问周新。
“周新,刚才咱们去哪了?”
周新不明白黄能什么意思,陷入思维的困境。
刚才他们像往常一样,扞卫上清宗威严去了,黄能怎么会这么问?
难道黄能被打断腿,连带着脑子也坏了?
周新瞅瞅黄能惨不忍睹的脸,思来想去不知怎么回答。
黄能是他顶头上司,就算脑子坏掉也不能直说,必须委婉表达,回道:
“黄管事,刚才咱们吃包子去了。”
“回来的时候石阶太滑,摔到了黄管事,一会小的就去问问今天谁打扫的石阶,为什么这么滑,看把黄管事摔的,都破相了。”
周新觉得自己很机灵,给黄能找了个理由,并且这个理由说出去不算丢人。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还能没个马高镫短的时候?
黄能差点气哭了,再次怀疑当初瞎了眼,找周新当他的心腹。
这种货色就该送去矿上,好好磨练磨练他锈迹斑斑的脑子。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还需要他做人证,耐住性子教唆道:
“周新,宗外有人冒犯上清宗,咱们前去探查虚实。”
“没想到对方胆大包天,一听咱们是上清宗的,二话不说把我打成这样,知道了吗?”
周新想到猿苍,又把黄能的话前后结合,觉得黄能说的有理。
无论黄能怎么受的伤,怎么挨的打,都改变不了猿苍爆打黄能的事实。
想到猿苍凡人初级的修为,周新觉得必需把黄能的谎补圆了,露出笑容。
他刚露出笑容,看到黄能惨不忍睹的脸,觉得不妥,连忙收了笑容,郑重地说:
“黄管事,那人修为好像还没我高,这话说出去别人能信?”
黄能瞅瞅周新,觉得周新不但脑子不好使唤,心眼儿也挺堵,这种人送矿上已经晚了,必需回回炉才有可能让他变得通透点。
黄能又把火往下压压,把脸凑到周新脸上,让周新好好看看他这张脸,耐心地问:
“周新,你什么修为?”
周新后退半步,黄能的脸太狰狞,他有点害怕。
“黄管事,我已经筑基大圆满了。”
周新有点嘚瑟,他可是杂役里面修为最高的,只要修成金丹,就能摆脱杂役身份成为外门弟子,到时候风雨化龙,重新回到杂役处当个管事什么的,地位不比黄能低多少,如果他再努努力,说不定还能把黄能挤下去。
黄能陷入沉默,觉得人生最大的失误就是找了周新这个心腹。
周新这种脑子锈迹斑斑的人妨主,甚至克主,否则今天他肯定不能落到这般田地。
等这件事情结束,无论如何也得把周新换掉,找个脑子机灵的心腹。
“周新,如果你我争斗,你有多少胜算?”
瞅着周新嘚瑟的小眼神,黄能再问。
周新觉得黄能脑子不是被猿苍打傻了,就是刚才磕坏了。
筑基再牛也打不过金丹,黄能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黄管事,你是金丹,我是筑基,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黄能猛然爆起,对着周新欠抽的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周新鼻子上,本来周新是个高鼻梁,黄能硬生生把周新的高鼻梁打成了塌鼻梁,扶都扶不起来。
“周新,你一个筑基大圆满都打不过我,你觉得一个小小凡人能打得动我?”
“还是你觉得,我脑子不好使,连人家什么修为都看不出来?”
黄能面沉似水,周新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想到了小秋。
小秋不但是黄能心中的女神,还是杂役处很多男子的女神。
自从周新听说小秋喜欢高鼻梁的男子,就特意锻炼自己的鼻子,不但每天晚上拿手捏鼻梁,吃东西也很讲究,专挑鼻子吃,什么牛鼻子,羊鼻子,每天都要吃一点,常年累月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炼成了高鼻梁。
结果,黄能这一拳毁了他多年基业,毁了他对爱情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