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思思不知道赵九哪根筋搭错了,不但把十美送给猿苍,还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她刚要拒绝,忽然脑子一热。
“九哥,如果思思听你的,可能把乌华赠给思思?”
赵九仔细打量药思思,好像要从药思思脸上看出朵花。
他不知道为什么药思思对乌华那么执着,可是为了猿苍他决定赌一把。
巨阳天他必需去,上清宗凭空多出那么多道气,肯定跟猿苍有关。
妖无颜连尊颜花印都给了猿苍足见对猿苍多看重,乌华虽然珍贵,却比不了尊颜花印。
“思思,乌华可以给你,但是拿了花印你就是猿苍的药奴。”
“无论猿苍对你做什么你都得无条件服从,不能拒绝,更不能忤逆。”
赵九的要求非常过分,一旦成为药奴下场甚至比婢女还惨,生杀予夺都在猿苍。
药思思没有半点迟疑,迫切地点点头,好像没有乌华她就会死。
黄玦看到药思思点头,勃然大怒。
他喜欢药思思,药思思这样作践自己他无法理解,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
“思思,你干什么,疯了不成?”
“乌华到底对你有什么用,难道比身家性命还重要?”
“猿苍一看就是个色中饿鬼,成了他的药奴必定生不如死,你可要想清楚。”
呵斥完药思思,黄玦怒视赵九,不知道珍惜就罢了,还当着他的面践踏。
“赵九,你想干什么?”
“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药奴代表什么?”
黄玦话里有话,其中隐晦只有赵九明白,赵九望向黄玦,目光冰冷。
无论是谁阻止他前往巨阳天,就是他的敌人。
“黄玦,我赵九做什么不用跟你解释。”
“思思怎么选择也用不着你置喙,思思,对不对?”
赵九望向药思思,既然黄玦这么紧张药思思,就让药思思应对,一个落花,一个流水,他倒要看看,是药思思幡然醒悟,还是黄块体无完肤。
药思思轻咬红唇,气得瞪大眼怒视黄玦,沉默两息问道:
“黄玦,我是你什么人?你又是我什么人?我的事还要你操心?”
“我早告诉过你别对我抱有幻想,更不要被清纯的外表蒙蔽。”
“你这么紧张我,不就是看中了这副皮囊?”
“思思再跟你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思思对你没兴趣。”
“猿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思思就是喜欢他这样的,别说有乌华,就算没有乌会思思也愿意跟他过,至于当他的药奴?思思求之不得,一下就能成为他的女人,省多少心,少浪费多少时间,我只恨赵大哥没把思思跟十美一起给他,不然哪会这么麻烦?”
药思思的话冰冷无情,黄玦气得咬牙切齿,怒指药思思。
“你,你,你。“
黄玦连说三个你,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药思思眼一瞪,又给黄玦补了一刀。
“你什么你,你不就想骂我厚颜无耻,骂我是个贱人。”
“我早知道自己就是个贱人,不用你提醒。”
“连个贱人都不放过,什么人?”
黄玦气得抬手想给药思思来一巴掌,可是望着药思思清纯的脸,所有的怒意全都化作无声的叹息,他潦倒地坐在椅子上,颓废地低下头。
赵九瞅着黄玦颓废的样子,嘿嘿一乐,从怀里取出把钥匙。
钥匙黑不溜秋,尾部三片叶子,头部一截黑木,非常别致。
“思思,这就是乌华园的钥匙,快去快回。”
药思思拿到钥匙满脸兴奋,给了赵九一个感激的眼神,匆匆离开上清殿。
一边江佰不动声色,瞅瞅赵九又瞧瞧黄玦,最后把目光放在猿苍身上。
他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很不对劲,赵九对巨阳天的执着也就罢了,可是药思思不惜为一株乌华沦为药奴让他十分费解,黄玦就更奇怪了,多少年引而不发,今天突然变得这么敏感,如果他真爱药思思还会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