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嘴角上扬,心想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谁都不是傻子。
看着萧洛风的盔甲快要卸完,赵澄忽然笑道:“你们这么着急的给萧守尉卸甲,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又要亲手给他穿上?”
“这就不劳烦小相爷操心了!”
杜来华对赵澄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道:“我要去审闫兰了,小相爷还是操心下自己吧!”
见杜来华那大摇大摆的背影,赵五恼怒道:“真想一刀砍死他!”
赵澄摇摇头,道:“沉住气。”
赵五问道:“现在要如何破局?”
“都在路上。”
“主子……你知道我没脑子,啥意思?”
赵澄笑道:“让子弹飞一会儿。”
赵五直抓脑袋,更不明白了。
公堂之上。
杜来华坐在公案桌后,中衙署的官吏各有位置,酷吏们扶着杀威棒伫立两侧。
整个公堂上就只有闫兰一个人跪着。
弱女子形单影只,显得极为可怜。
“闫兰,尽早交代,对你只有好处。隐瞒实情的后果,本侯怕你承受不起!”
闫兰低着头,小小的身躯虽然没有任何气场,但言语充满坚定。
“萧守尉审讯我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福妈妈是突然倒地而亡的,那时候小相爷就在我旁边,我没看他动过手。”
闫兰抬头看了杜来华一眼,道:“侯爷,你就是问我十次,一百次,一千次,都是这样,民女从小就不会说谎!”
啪!!
杜来华将惊堂木拍的山响,喝斥道:“大言不惭,本侯劝你想好了再说!”
“这是事实,民女照实说话,不需要想!”
“是吗?”杜来华冷笑道:“既然你说赵澄不是凶手,那意思就是凶手其实是你?”
闫兰惊道:“我没这样说!”
杜来华道:“房间里除了福妈妈,就你和赵澄两人,不是他就是你,不是你就是他!你说,到底是你还是他?!”
“都不是!”
在杜来华的逼问下,闫兰反而冷静了许多,厉声道:“凶手不是我们,福妈妈是转身离去时才中的暗器,暗器射在了她的喉咙上,我和小相爷都不在那个方向!”
此时赵澄虽然不在公堂上,但在公堂门外听着的。
听闫兰这样说,心中顿时对闫兰高看了一些,这丫头虽然年纪小,但还是有头脑的。
她说的这个问题其实是案子很重要的细节,中衙署的人不可能没发现,只是被杜来华刻意隐瞒罢了。
啪!
闻言,杜来华再次猛拍惊堂木,怒道:“你这刁女,满嘴胡言,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知道大靖律法之严苛!”
“来人!”
“上刑!!”
“先打三十杀威棒,把她屁股打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