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修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诡异的笑,伸出手指抬起魏优的下巴,道:“魏优,你懂得好多啊……”
魏优立马扑倒,大声道:“奴婢之所有,都只为陛下一人服务!”
……
“你可看清了?”
“绝没看走眼,那赵五是个高手。”
张大连肯定的说道:“就是他在暗处先对周景焕动手的。”
王刃抓了抓椅子扶手上的狮子头,道:“朝廷传闻赵澄和右相不一样,还怀疑他不是右相亲生的。依我看,这赵澄简直和右相一模一样,都喜欢阴着使坏!”
大胜得归,王刃除了从头到脚黑了一圈,眉眼间更多了一种浓密的杀伐之气。
王玉峦也在一旁,道:“即便是赵澄吩咐赵五偷偷出手,那也是对周景焕忍无可忍了,爹,这不叫使坏吧?”
王刃瞪了王玉峦一眼,道:“就你这点智商,居然也敢三番两次的去找赵澄报仇?还有你娘也是,依我看啊……你们娘俩能活着来长绥是你们命大!”
张大连明白王刃的意思,道:“陛下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说不准正在动怒,要不我们主动去找陛下赔罪,然后我把看到的告诉他?”
“不可。”王刃摆摆手,道:“陛下疑心重,你主动给他说,他反而不会信。”
“那咋办?那就您带着小公子去赔罪,不提赵澄的事?”
“不去了。”
王刃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负后走到王玉峦面前,道:“此事虽然做的不如陛下的意,但却不是错事。我们刚得胜归来,看上去风光无限,实则如履薄冰。就给陛下留一个冲动莽撞的印象吧!”
“教不好儿子的傻父亲,只懂打仗不懂朝堂的蠢将军……这印象要比又会打仗、又会做官、又谨慎小心让皇帝放心些。”
“明白了!”张大连听的冷汗连连,心想在朝廷混真不容易,连王刃都开始琢磨人的心思了。
王刃踢了王玉峦一脚,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你小子有血性,做的不错!”
王玉峦先是愣了两秒,然后刷的一下眼睛就红了,一副要哭的样子。
从小到大,父亲都是表扬大哥。
几乎从来没表扬过我!
“才夸你爷们,你就要哭鼻子了?”王刃在儿子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道:“这事你没错,我要年轻二十岁,会把周景焕打的连他哥都不认识他!”
闻言,王玉峦这才一把抹掉泪水,笑了起来。
王刃脸上的笑没持续多久,道:“把你这次截杀赵澄的经过给我详细说一遍。”仟千仦哾
“是。”
王玉峦娓娓道来,连同后来与赵澄的同行,王玉岑对赵澄的不舍都事无巨细的过了一遍。
王刃一直站在门边,背对着王玉峦听着。
“峦儿,答应父亲一件事。”
王刃转过身,看着王玉峦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你以后不要自作主张去招惹赵澄了,爹……不想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