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的!”赵澄硬气的说道:“我有说错吗?你身为长公主,就有责任在身,就算这次不嫁,以后迟早也要嫁!你应该庆幸这次运气不错,来联姻的是南周,所以我劝你嫁了是为你好,南周离大靖不远,生活条件也好。若是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嫁到了西域去,那岂不是更惨?”
袁韵疑问道:“本宫为何要嫁到西域去?”
赵澄道:“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你是长公主,皇帝要你嫁你能不嫁?国家要你嫁你能不嫁?”
“闭嘴!”
袁韵突然怒了,抬起一脚踹向赵澄的胸口,赵澄仰面倒下,后背落地时有些银针被压弯,有些银针被弹起来挑开皮肤,痛得赵澄哇哇叫。
“既然你这么喜欢管本宫的家事,那就把你变成太监,留在这宫里陪本宫!”袁韵举起匕首,居高临下的朝赵澄腹下刺去。
赵澄脸都吓白了,几乎是本能的肌肉反应往后挪了一下。
锵!
匕首钉在赵澄原来的位置上。
看着两腿间的匕首,赵澄都想开口骂娘了。
你丫的真砍!
真想让我变太监啊?!
袁韵没有停手,又举着匕首朝赵澄扑过来,赵澄忍无可忍,揪准机会往旁边一闪,反手捏住袁韵的手腕,然后一拧。
“啊……”袁韵痛呼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袁韵喊道:“衡侍……”
赵澄赶紧把手松开,喝道:“你除了会喊衡侍卫还会什么?咱俩的事就不能咱俩解决?!”
进攻赵澄的节奏被打断,袁韵稍稍冷静了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她刚才的确是被赵澄气到了。
她明白皇室子女有很多身不由己的道理,尽管这种身不由己被人叫做‘责任’,当年父皇还是皇帝时,她看到一些姑姑们履行了这种责任,离宫后便再无相见之日。
那时候她还小,还轮不到她承担这种责任。
袁修登基时,她也才十三岁。
然后她便成为了长公主,和从前一样保护着初登皇位面对群狼环视的弟弟,直到弟弟逐渐成熟,被弟弟捧在掌心视若珍宝。从此这种需要牺牲的责任便轮不到她,她也渐渐忘记了自己是有可能会被牺牲掉的。
直到这次南周点名要她。
赵澄不留情面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加剧了袁韵心中的落差感,那一刻她真的连杀了赵澄的心都有了。
她并不是嗜杀之人,现在冷静下来,也知道这事根本就怪不到赵澄头上。
她调整情绪,道:“本宫可以不喊衡侍卫,可以就咱俩来解决,但你确定不后悔?”
“我为啥要后悔?”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赵澄心里又升起不好的预感。
袁韵嘴角微挑,轻轻笑了一下,揉着被捏疼的手腕慢慢地走到窗边。
就在赵澄还在疑惑袁韵要干嘛的时候,袁韵突然把窗户推开,叫道:“来人啊,非礼吖!来人啊,非礼!”
“卧槽……”赵澄下意识的念出国粹。
屋外的亭子里,赵五和衡文昊同时起身朝窗户望去,看到赵澄光着上身把袁韵抱走,并火急火燎的把窗户关上。
两人对视一眼,都把手放在了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