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
赵澄抹抹嘴,目光落在袁韵的背上,伸出手抚摸着一道伤口。
“阿韵,这条刀疤……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吧?”
袁韵趴在床上,闭上眼睛说道:“看来你都知道了,那就不用我解释了。嫌弃吗?”
赵澄又摸向另一条稍微小点的刀疤,道:“手感不错。”
“你真讨厌!”袁韵曲起脚,用脚后跟踢了赵澄一下。
虽是这样,袁韵心里松了口气,赵澄用玩笑化解了这件事,说明他确实不在意。
赵澄感叹道:“以前的你太辛苦了,往后你就开开心心的,做我赵澄的媳妇就好!”
袁韵翻过身,抓住赵澄的手道:“右相和夫人把这些事情说给你听,为的就是让你不敢娶我,你为何还要娶我?”仟千仦哾
赵澄道:“抗旨是要杀头的,我敢不娶吗?”
袁韵又踢了赵澄一脚,笑骂道:“死鬼!”
“放心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爹娘不会计较的。”
赵澄压了下去。
袁韵抬起双手挡住赵澄,问道:“那如果你娘和我闹矛盾,你帮谁?”
赵澄嘴角抽了抽,道:“你可是长公主啊,能不能特别一点,不要问这种俗套的问题?”
“可这是绕不开的问题。”
“那你就把这个问题消灭掉,永远不和我娘闹矛盾!”
“哼,听这话就是要帮你娘。”
赵澄叹了口气,道:“你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在我娘面子,连我爹都是孙子……”
言毕,赵澄扒开袁韵的手,压上去。
袁韵疑问道:“干嘛?”
“吃宵夜。”
“刚不吃过了吗?”
“我饭量大,没吃饱!!”
翌日。
喜鹊叫喳喳。
新房的门开着,阿桃在一旁给袁韵梳妆,赵澄眉头紧锁的坐在椅子上。
冬画从外面进来,疑问道:“主子你找我?”
赵澄问道:“听说我的婚床是你负责采买的?”
“是啊,咋了?”
“你看看,自己看看!”
冬画朝婚床看去,顿时愣住。
新床的一个角塌了,半截床单都落在了地上,顶上的一根床梁也耷拉下来,床帘胡乱的支棱着。
冬画惊道:“这么猛!”
“屁!”赵澄喝道:“和我猛不猛没关系,你被人坑了吧?就这质量,还好意思当婚床?”
“我这就找人来修!”
“修啥修,给我换新的来!”
袁韵突然道:“冬画,你是羊采娥的妹妹吧?”
冬画愣了一下,赶紧道:“是的,长公主!”
袁韵道:“怎么还叫我长公主?”
冬画立即改口:“少主母!”
府上大部分仆人都称呼赵欢和沐昭君为主公与主母,称呼赵澄为少主。只是像冬画这样关系亲近的丫头习惯了称呼沐昭君为夫人,喊赵澄为主子。所以喊袁韵为少主母是最正式的叫法。
袁韵笑了一下,望着铜镜里的冬画身影道:“照你说的找人来修吧,就不要换了,不吉利。”
冬画看向赵澄。
赵澄点头,道:“那就修吧,让人把质量搞好点!”
“是……”冬画悻悻的退下,脑子里还在想着袁韵的话。
突然问到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