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道:“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我没心情。”
袁韵道:“很好,看来你确实很重视你们的兄弟感情。”
赵澄道:“我是担心和你在床上时,满脑子都想着他,然后把你的脸看成他的模样,那该多恶心啊……”
袁韵:“……”
……
左相府。
文护的书房内,文泰和俞长思坐在桌边饮茶。
三人都是愁眉苦脸。
香茶无味。
文泰道:“吕禄把龙卫都带来了,那肯定是陛下授意了的。”
俞长思道:“左相也莫要如此消极,或许陛下就是让吕禄来控场的,如果是赵澄那边占上风,吕禄帮的可能就是我们了。”
“但结果呢?是吕禄出手逼退了骆影。”
文泰叹了一声,道:“这说明在陛下的心里,他对我的提防已经和右相一样了。”
“再看看陛下这两年的一些动作,让信王治理徐中郡,起用青东侯,提拔何音,这些人都和我没关系。他这是要另立一套新的文臣班子了。”
文泰苦笑道:“我将和我的老师一样,成为旧人。”
文护坐不住,来回踱着步,怒道:“早知道陛下是这个态度,我就应该和骆影一块去的,那样吕禄拦不住我们,我就能杀了赵澄!”
文泰道:“可你那样就彻底得罪陛下了。”
“陛下横竖都不信任左相府了,我还何必给他脸?!”
“慎言!!”
文泰将茶杯重重一放,瞪了文护一眼,厉声道:“信不信任是一回事,撕不撕破脸是另一回事!护儿,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
“若是左相府真的到了危险的时候,你才是最有希望挽救文家的人!”
俞长思点头道:“沙县伯,左相说得对,你一定要稳住。稳住自己,也稳住皇帝。你要记住,你是皇帝的孤臣。”
文护问道:“孤臣,孤臣!难道哪天陛下要对你们动手了,我也眼睁睁的看着?”
“没错!”文泰起身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在时机没来临的时候,受再大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你想想右相当年被夺权的时候,他受了多大委屈?他能忍,我不能忍,那我才是真的比不上他!”
文护气鼓鼓的坐下,道:“可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
“等着吧……”文泰脸色沉下来,道:“咱们这位皇帝很聪明,但他没有长公主会布局。长公主不在他身边,他就只能走一步算计一步,总有一天,他会因为走得太快而算计不过来的。”
文护垂下头,揉着太阳穴。
文泰走到门后,突然问道:“吕禄这边暂且不说,杨唤云那里是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文护道:“柳凌说,她和赵演打着打着就撤了。”仟千仦哾
文泰问道:“也没给府里捎个信?”
“没有。”
“简直混账!”
“哦对……”文护想到了什么,又道:“柳凌还多说了一嘴,说她注意到,杨唤云撤退的时候,脸很红,好像很羞涩的样子。”
“脸红?羞涩??”
文泰眉头紧皱,大声道:“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她和赵演打着打着,还好上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