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护第三次跪倒,郑重的说道:“陛下要如何才能相信臣,请吩咐!”
袁修思索了一下,悠悠的说道:“许青山割了陈九道和郁金香的脑袋,便是告诉朕,他没有了退路。你呢?”
文护立即起身,道:“臣这就去左相府割几个脑袋!”
“你看你,鲁莽了吧?”
袁修招了招手,道:“你就算是朕的孤臣,朕也没让你和左相府断绝关系。你就继续待在左相府,替朕收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左党系官员的罪证。”
文护神色一凛。
袁修疑问道:“怎么,办不到?”
文护坦诚地说道:“臣就是一介武夫,对这种东西没那么敏感。但陛下放心,只要多给臣一些时日,臣一定能完成任务!”
“好!”袁修起身拍拍文护的胳膊,道:“朕就等着你的投名状!”
……
因为要等待赵虎苏醒,赵澄和袁韵并没有急着回燕川,袁修也希望他们能多留,经常抽空来逗赵长礼玩。
师鸣画已到达三日,把自己和赵虎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赵澄一有空就守在门外,也不敢打扰。
这日傍晚,师鸣画终于推门而出。
赵澄惊喜道:“他醒了?”
师鸣画摇摇头。
赵澄道:“死了?”
师鸣画叹息一声。
赵澄的脸色瞬间白了,指着师鸣画大骂道:“御医都没把他治死,你把他给治死了,以后你这靖海神医的招牌还要不要了?!”
“没死!”师鸣画瞪了赵澄一眼。
赵澄舒了口气,道:“没死你叹什么气?”
师鸣画道:“我叹气是因为你一惊一乍的,烦人!”
赵澄赶紧陪上笑脸,问道:“那那那……那他怎样了?”
师鸣画道:“挺上心嘛,朴无敌受重伤时,也没见你这样过。”
赵澄道:“两码事!你不明白赵虎对咱赵家有多重要!”
师鸣画道:“他身体的伤势正在恢复,我守着他观察了几天,生命力也越来越强,但就是醒不来。”
“那怎么办?”
“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要靠他自己。如果他求生意识足够强,那就一定能醒来。”
“万一他傻不拉几的不想活了呢?”
师鸣画反问道:“这世上有他留恋的东西吗?”
“留恋的东西……”
“在乎的人,在乎的事,你仔细想想吧,昏迷的人有时候也是有意识的,你可以通过外部环境来刺激他。”
言毕,师鸣画朝前面走去,道:“我也几天没合眼了,要去休息了。”
“多谢鸣画先生。”
赵澄对师鸣画的背影鞠了一礼,默默地说道:“在乎的人?那不就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