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要陈科的命的意思!”
“有这三点,文泰你还不认罪吗?”
文泰反问道:“催命符?什么人听到的?”
董啸寒声道:“我诏狱对外清缴外国暗谍,对内纠察文武百官,往各位大人们的府邸里放点暗桩,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文泰又问道:“那你这暗桩有没有亲耳听到,或亲眼看到,本相吩咐许青山去杀人呢?”
董啸道:“左相府高手如云,许青山更是身手了得,暗桩如何能靠近的了你们?”
“说了半天,就是没证据嘛。”
文泰笑了起来,道:“什么时候诏狱也跟中枢台一样了?不讲证据也不审,直接就给朝廷官员定罪?”
董啸怒道:“文泰你敢去诏狱吗?去了你什么都得供出来!”
文泰冷笑道:“原来董大人是想屈打成招啊!”
“你!”董啸顿时噎住,一种有劲使不上,仿佛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
文泰摊开双手,道:“这下本相迷糊了,本相是该去诏狱呢,还是去刑部大牢?究竟哪儿管本相的夜宵?”
“左相休要如此,刑部是讲究证据的。”何音走了出来,先对袁修深深一拜。
文泰笑容不改,道:“哦,本相差点忘了,刑部尚书是何大人,不是他陈大人。”
陈昌云莫名其妙的被噎了一下,见百官的目光都投了过来,顿时脸上有些发烫。
左党系的官员都暗自替文泰叫好,殿上有一半的武将也都用钦佩的眼神看着文泰。
今天的文泰终于硬气起来,以一人之力对抗众人,颇有舌战群儒之感。
何音走到文泰面前,道:“左相,你乃文官之首,更是大靖的柱石,我想先问你一句,请你明明白白的回答我,陈科案是否与你有关?”
文泰道:“是否与本相有关,本相如何得知?万一是有人故意要栽赃本相,那岂不也是与本相有关?”
何音朗声道:“那我换一种问法,大靖前吏部尚书陈科,是你派人杀的吗?”
“不是!”文泰立即说道。
“好,那接下来,我说一说我的调查结果。”
何音朝董啸看了一眼,然后对袁修作揖道:“陛下,可否还记得臣找陛下借用了典侍卫。”
袁修点头道:“记得,典侍卫乃是武举探花,你调查此等重案,请他护卫你,朕当然不会拒绝。”
“陛下,其实臣要典侍卫帮忙,并不是为了安全。”
“哦?那是为何?”
何音缓缓的转过身,面朝百官道:“董大人从陈科的伤口判断凶手的来路,这个角度也给了我灵感,但我不是江湖人,身边也没有高手,于是我想到了典侍卫。”
“大家都知道,典侍卫不但是高手,更是和无常剑许青山交过手的。”
“他的判断,我认为比董大人更准确。”
董啸稍一琢磨,便觉得何音说的也没错,问道:“典侍卫怎么说?”
何音道:“他说,陈科的伤口并不是被真正的无常剑所伤,而是被人刻意模仿!”
“什么?!”董啸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