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岑和赵湛情投意合?”
袁修眉头拧成川字,问道:“大将军和右相府?”
“王家和赵家有杀子之仇,这怎么可能?”
“此事千真万确!”文护争辩道:“臣有线报,右相夫人对王玉岑很是喜欢,已经打算找大将军夫人提亲!”
“真有这种荒唐事吗?朕还真是看不懂了。”
袁修将一个箱子关上,顺势就在箱盖上坐下,细想了一会后说道:“王玉岑虽人在燕川城,但住的是原将军府,自己的家,又不是被赵家给软禁了。她母亲写信让她回来,她却不愿意回,那说明你的线报是可信的。”
文护激动道:“陛下明鉴!”
“可越是如此,反而越不能强迫她来了。”
袁修磨蹭着手指,继续说道:“要是把王玉岑逼得太厉害了,惹得王刃反感,反而更容易让王刃倒向右相府。”
“陛下……”文护一下不知道说啥了,没有俞长思事先背书,文护觉得自己跟不上袁修的脑回路。
“王大将军那边不用担心。”袁修起身,踱着步说道:“王玉岑虽然不在长绥城,但她母亲还在,王刃不敢轻举妄动。再则,就算王玉岑和赵湛情投意合,有结亲之意,但此种时候,你觉得右相会任由他们胡乱,让右相夫人给大将军府提亲?”
“这事不但右相会阻止,王刃知道后也会避嫌。”
袁修双手负后,定下基调道:“此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纠结了。相反,朕要亲笔书信给右相和王刃,一是顺了右相的意,让他安心养老,二是得好好慰问一下王刃,朕不会因为文泰的事对他有任何看法,让他不要有心结。”
“嗯,就这么办……”袁修朝里面走去,道:“魏优,安排人把银子抬进内帑,你去给朕磨墨。”
魏优躬身道:“是。”
走了几步后,袁修见文护没动,疑问道:“沙县侯,还有事吗?”
文护咬了咬牙,作揖道:“臣告退。”
左相府已经查封,文护回到新购置的侯爵府里,一进入大堂便气冲冲的连喝了几碗茶。
哐当!
他越想越气,将茶杯狠狠一摔,怒道:“清淡无味,给本侯拿酒来!”
在仆人送酒进来的同时,俞长思也走了进来,静静地看着文护喝了一大壶。
俞长思也不说话,虽然明面上是侯爵府管家的身份,但仍然一身布衣,在主位下首的椅子上坐下。
文护又喝了半壶,才高声道:“又是赵澄!还有赵欢!他们用一点银子和一个虚职就化解了先生你的计谋,气煞我也!”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等文护发泄后,俞长思才平静地说道:“他们父子俩要那么好对付,右相府还能存活到现在?”
文护疑惑的看向俞长思,问道:“先生早料到了?”
俞长思道:“倒也不是,只是知道他们必定会有应对的手段。其实侯爷不必恼怒,右相虽然是虚职,但那只是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在百姓眼里,相就是相,民就是民,赵欢没了这个头衔,在民间便失去了一些便利与名声。”
“与长远来说,这对我们是有利的。”
俞长思微微一笑,道:“所以这一次,也不算没有成效。”
闻言,文护心情平复了些,但还是着急道:“可皇帝已经相信他们了,以后还怎么对他们下手?”
俞长思起身走到门后,缓缓地偏过头,反问道:“沙县侯,难道你就这么着急吗?”
“还是说,形势已经真到了必须要除掉他们的这一步了?”
文护知道俞长思在考自己,思索了一下,认真的说道:“那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