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守,你连这一步都不肯退,难道你是赵家的管家吗?”
“我是燕川城的管家!”李岱突然大喝一声。
王玉峦叹了口气,转过身朝战马走去,摇头道:“我的刀是用来杀敌人的,我真不想砍在你的脖子上。”看书溂
李岱也转过身,道:“如果你要把时间花在燕川城这些小人物上,那我奉陪到底,但我得提醒你,赵欢父子可越走越远了。”
王玉峦喊道:“我要接我妹妹!”
李岱道:“据我所知,令妹已随赵家一起离开了。”
“他娘的!”王玉峦怒道:“赵湛这小比崽子欺人太甚!”
李岱朝城门走去,笑道:“都快成你妹夫了,何必这么骂他?”
“你!”
王玉峦跨上战马,抽出佩刀,一副要攻城的模样,道:“给你半个时辰做准备!不交人,我就攻城!”
李岱用同样的步伐往城中走,道:“赵欢父子已不在燕川城,你要攻城,在我眼里你就是造反。”
剑拔弩张之时,一个女人出现在城头上。
师鸣画。
待李岱入城,城门关上后,师鸣画冲着城楼下喊道:“底下可是王玉峦将军?”
王玉峦抬头,看清师鸣画的模样后,立即抱拳道:“鸣画先生,是我!”
师鸣画大声道:“燕川城是你的家,你若带兵进城,有想过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模样吗?当初你身负重伤,是鸣画医馆救了你的命,你忍心看着鸣画医馆遭殃吗?你是靖人,是大靖的将军,忍心看着大靖的子民受乱吗?”
师鸣画一连三问,王玉峦呆若木鸡。
良久后,师鸣画放缓语气,又道:“你是来行刀兵的,燕川城不欢迎你,如果你非要强攻,那你只会成为燕川城的耻辱!皇帝的旨意是让你去抓赵欢父子,你又何必来打扰燕川城百姓的生活?”
“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的活着,是我给予你的,是鸣画医馆给予你的,是燕川城给予你的,你没资格伤害这座城市!”
闻言,王玉峦浑身一震,对师鸣画深深一拜,然后带兵离去,绕过燕川城南下。
李岱走上城楼,来到师鸣画的身边,道:“多谢鸣画先生。”
师鸣画摇摇头,道:“我不懂政治,更不懂战争,是赵澄走之前嘱咐我的,说如果王玉峦非要进城,就让我来帮着拦一拦,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说的这些话居然真的有用。”
李岱感叹道:“小相爷才真是神机妙算。”
师鸣画道:“他说了,如果王玉峦真被我说走了,不是因为他算得有多准,而是因为王玉峦经过新北三郡的磨砺后,已变成了真正的君子。”
李岱仰头看了眼天空,道:“燕川城算是保住了,现在只希望老师他们能平安无事。”
师鸣画点点头,道:“他们不会有事的。”
“好人会有好报。”
“我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