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怎么了军师?”羊庆之担忧的问道。
灰袍反问道:“小都督,南通城的地势如何?”
羊庆之道:“南通乃是平原之城。”
灰袍又问道:“和周围的城池比呢?”
羊庆之想了一下,道:“去年我占领云荆郡后曾探查过,南通城的地势……比周边是要低一些。”
灰袍猛地振臂,双拳紧捏,喝道:“这雨已经下了将近一个月了,我们中计了!”
羊庆之也想到了什么,凝神道:“你是说……赵澄要用水攻?”
“用水攻倒不至于,但我们的军械!我们的粮食!!”
灰袍仰头看着天空,大声道:“我终于知道赵澄这些天在等什么了,他等的是这老天爷多下些雨!”
“速回!小都督,速回南通城增援何彪!”
羊庆之犹豫了一些,放眼看向城头上的赵澄,厉声道:“我军兵力两倍于脱贴乌花,干脆一鼓作气灭了他,生擒赵澄!”
灰袍果然的说道:“万万不可!赵澄既然布了这个局,那么在发现我们要孤注一掷的时候,一定会下令脱贴乌花再次缩回到江峡关。”
“我们若打不下江峡关,又丢了南通城,那被夹在中间的我们要粮草没粮草,要军备没军备,那样就全完了!”
灰袍抱拳道:“请小都督下令火速增援何彪,我怕再晚一些就来不及了!”
“我们的粮草全在南通城中!”
听到灰袍最后一句话,羊庆之的神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终于下令道:“传令下去,李赟庆领前军断后,其余人随本都督杀回南通城!!”
江峡关城头。
看着后军变前军火速离开的南周军,赵澄脸上流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双手去接落下的雨滴,赞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真是一场好春雨啊!”
南通城。
“何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何彪与副将在厅内饮酒,一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何彪怒骂道:“瞎叫唤什么?前线打败仗了?”
“不是……”士兵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我们的粮食……粮食全发霉了!”
“什么?!”何彪站起来,指着士兵说道:“五日前,本将军不是让你们把粮食都放在高处吗?”
士兵战战兢兢的说道:“将军下的命令是把军械放在高处,没说粮食。”
“混账!”
何彪将案几一掀,大怒道:“这还要本将军详细说,你们都是废物吗?!军械能被泡坏,难道粮食不会??!”
“气煞我也!!”
“将军息怒。”副将急忙过来说道:“事到如今要赶紧做两手准备,一是赶紧把尚且能吃的好粮食摘出来,二是通知小都督。事关补给大事,不能再瞒着小都督了!”
“对,你说得对!”何彪急的来回度着步。
这时,又一个士兵跑进来,神色更加慌乱。
“何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何彪朝士兵瞪了一眼,一脚朝他踹了过去,怒喝道:“本将军是不好了,你叫魂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