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起来,龚丽华也是她们的表姑,只是她们还没有改口。
“庆之还说了,你们的身份你们自己把控,不愿意说就闭口不提,愿意给赵澄说,他也不反对。”
冬画和羊采娥对视一眼。
龚丽华又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金色的手环,蹲下来给赵长恭戴上。
“长恭,这个手环也是你舅舅给你的,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是庆之出生时,我表姐给他的。庆之原本打算留给自己的孩子,但羊家现在落难,庆之不想害了别人姑娘,一时半会的也不会娶妻生子。他把这个给你,是让你记住,你身体里流着一半羊家的血。”
说着,龚丽华轻轻地拍了下赵长恭的小脸。
“行了,冬画你好好休息吧。”龚丽华起身往外走去。
“长恭你陪着姨娘。”羊采娥送龚丽华出去。
两人走出门后,羊采娥朝周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表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龚丽华道:“我也是才知道的。”
羊采娥疑问道:“可我爹与姑父当年同朝为官,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龚丽华摇摇头,道:“采娥,你不要想太多,你爹在大靖当大官的时候,你姑父才只是个小芝麻官。再说,从我爹这一辈开始就来大靖了,羊家与我只算得上是远房亲戚,我连你爹长啥样都不知道。”
看羊采娥在沉思,龚丽华轻声道:“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年你爹娘遇难的时候你已经大了,和冬画不一样,你心思重,觉得这件事情太巧,怀疑自己是羊家安插在赵家的棋子。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和赵澄成亲,这是能安排的吗?”
“那冬画呢?”羊采娥反问。
龚丽华道:“我不知道。但我明白一个道理,你已经是当娘的人了,该放下的要放下,仇恨、家国这些东西就让男人去操心吧。”
“长恭是个好孩子,你不要误了他。”
龚丽华靠近羊采娥,凑到她耳边说道:“长礼和长信有个好娘,又是嫡子,比长恭有优势。长恭长大后想要出人头地,羊家或许会成为他最大的依靠。你大伯和你堂哥,没那么容易倒下。”
说完,龚丽华深深的看了羊采娥一眼,转身离去。
“姐,长乐哭了,是不是要吃奶了啊??”屋子里传来冬画的声音。
“来了!”
赵澄、赵演和赵湛三兄弟帮赵洋挡酒,和宾客们喝的不亦乐乎,赵欢则在湖边钓鱼钓的打起了瞌睡。
正迷迷糊糊之时,何执走过来道:“丞相,有人要见你。”
“不见不见!”
赵欢半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说道:“天天被那几个小破娃吵的头疼,难得在老三这里图个清静,谁都不见。”
何执道:“这个人你怕是要见一下。”
“咋地?天皇老子来了不成?”赵欢睁开一只眼睛。
“这个人,不是你非见不可,而是你肯定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