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盐很为难地偷偷瞬了鸨母一眼,答道:“奴婢不敢。”
鸨母忙上前骂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将军喜欢你,你就好生伺候着。那些粗活杂活,自会有人去办,要你操心。”
如盐笑道:“既然妈妈这样说,那奴婢就专门伺候将军一个人了。”
“这才是聪明的好孩子。”鸨母说完又去吩咐别的丫鬟做跑堂。
“十三岁,正是豆蔻之年啊。雪儿可曾被人梳弄过了?”邵若寿色眯眯地问道。
如盐笑着低头,不肯说话。
邵若寿见状,便继续厚着脸皮问道:“本将军做你的第一个恩客可好?”
如盐很是羞涩地说道:“全凭妈妈做主。”
邵若寿大笑道:“你那妈妈还不是全凭银子做主。要多少银子,只管开口就是。本将军少不了你的。”
鸨母听了更加殷勤地让如盐小心侍奉邵若寿。而如盐常年在宗翰身边,早就精通了做小伏低的那一套,所以伺候邵若寿简直是绰绰有余。
上到第五道菜时,邵若寿忽然捂着肚子叫疼。众人都惊奇底问他怎么了。
“菜里,菜里有毒。”邵若寿艰难地答道。
“啊!”众人闻听大惊,鸨母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哎哟,哎哟,肚子,肚子好痛。啊!”如盐也捂着肚子叫疼。
“快,快叫郎中来!”有人冲鸨母叫喊道。
“无,无妨。这毒,我解得了。”说着,邵若寿从袖口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粒解药,自己吃一颗,也给如盐一颗。
如盐忙接过解药咽了下去。
少顷,二人都恢复了常态。邵若寿来了精神厉声道:“真想不到你们这里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居然想着加害本帅!老鸨,你立即去给本帅查个清楚,是谁下此毒手。如若不给本帅个交代,本帅就砸了你们这淫窝。”
“是,是,将军息怒啊。”鸨母吓得差点死过去,鸡啄米一样地给邵若寿磕头请罪。
待鸨母下去追查。众人都来劝解安慰邵若寿。如盐也说道:“将军真是吉人天相,虽然不知谁用心歹毒,可是将军能化险为夷,就说明您是洪福齐天之人。奴婢也沾了您的福气才躲过一劫。”
邵若寿恨恨地说道:“若找出此人,我定将他碎尸万段。你,没事了吧?”
如盐恭维道:“托将军的福,奴婢已经好多了。将军竟有这样的灵丹妙药,可能解得了百毒么?”
邵若寿得意地笑道:“哈哈。这还让你说中了。我这丹药虽不能解百毒,但是今天这毒却是正好解得。我当时射杀金帅时,箭头上也是用的这毒药喂的。不想竟然会被人下在自己身上。好在我有解药。”
如盐好奇道:“难道说还有人知道药方?”
邵若寿被如盐问得定在了原地。他眼睛一转才说道:“定是那个没心肝的给我泄露出去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如盐不再打听,便笑着问道:“将军既然有解药,可否多赏奴婢些个?万一明后天的人家肚子又痛……”
“哈哈,我的解药只一颗就能化解剧毒。你要那么些当饭吃么?肚子疼也不怕,本将军帮你梳弄梳弄就好了。”说着,邵若寿把如盐抱进怀里就要行苟且之事。
“哎呀,将军好坏。人这么多,可不敢这样。”如盐假意挣扎半推半就。而他的手却已经摸进了邵若寿的袖子,偷取了那瓶解药。
原来,如盐扮作逃荒人的样子混进了城。当他听说邵若寿有逛花柳巷的嗜好,便选了一家最有名的行院混了进去。之前,她把残余在箭头里的毒药提取出来,又把粉末涂在了指尖。在邵若寿饮酒时,如盐就把指尖中的毒药弹进了他的酒杯。而如盐的肚子疼,却是装出来的。
如盐盗了解药,连夜出城。他在树林里叫来了藏好的胭脂雪,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奔赴金营。
帅帐内,高庆裔等人正在轮流照顾宗翰。此时的宗翰水米不进,已与死人无异。有人报如盐回来了。众人闻听都又惊又喜。
如盐进了帐子,向希尹和高庆裔施礼道:“大人,先生,奴才已经得手了。”
希尹赞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快,先给王爷解毒。”
如盐叫人撬开宗翰的唇齿,怕一粒不能解毒,便喂他吃了两粒药。之后,如盐又把其余的几颗药粒研磨成粉末,敷在宗翰的伤口上。
不多时,宗翰低低地叫了一声。高庆裔等人忙围上前去探视。
宗翰睁开眼睛,好一会才看清人。他见自己的心腹都在,便问他们道:“我兄弟如盐在哪?”
“哥哥,我在。”如盐分开众人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