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昨、还有前……我都有来,只是,一次也没见到你。今日,若不是碧尧见我可怜,答应我,会到你跟前替我,只怕我仍然见不得你吧?”蓝承宇放低了声音。
前些,他明明知道见不得宝络,却还是来报到,不过是因为,他知道宝络心软。若没有这些努力,怎么能进一步加深他和宝络之间的感情呢?
另外,永嘉帝为难了他这么久,他若是不趁机反击一下,在宝络面前给永嘉帝上点儿眼药,也太对不起他自己了。
蓝承宇正等着宝络闻言安抚他,顺便数落永嘉帝几句呢,就听宝络道:“……唔,你现在这么闲的吗?每都有时间耗在宫里头?”
蓝承宇:“……”
这对话的发展方向,怎么跟他预想中有些不一样呢?
宝络眨了眨眼,继续道:“我听人闲久了不好,要不,我让哥哥多给你找点事儿做?”
蓝承宇一脸麻木。他怎么觉得,他每都心心念念想见的宝络,实际上并不那么想看到他?
也许是蓝承宇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了,宝络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与你笑呢,方才的话,你别当真。不过,你这个样子看着实在是太好玩儿了。”
蓝承宇面无表情地看了宝络一阵,忽然将双手伸到宝络腋下——挠起了痒痒。
碧尧在门口听宫内传来宝络一阵阵的笑声,心中颇感安慰。
有武安侯在,长公主的心情果然会好很多,她将蓝承宇带进来的选择没有错。
过了些日子,云南的战事终于被平息。
虽然云南王负隅顽抗,但是大夏刚赢了北戎,正是士气最为高涨的时候,且大夏朝廷派出了几倍于云南王的兵力,持久战打下来,云南很快就不支了。
这一次,云南王败得极惨。
王府被抄,云南王本人也作为俘虏,被押回京郑永嘉帝派了一名信得过的封疆大吏去治理云南,从此之后,云南再不会有什么云南王。
如果,先前对战北戎一战,在很大程度上依靠的蓝家父子的能力,那么对阵云南这一仗能够大获全胜,靠的就仅仅只是永嘉帝的多方协调能力了。
有了这么两场大胜在眼前,又有赈灾得宜之事帮助永嘉帝安定民心,朝廷上下虽还不能算是所有人都完全服了永嘉帝,但毋庸置疑,这三件事给了一心想要辅佐永嘉帝成为明君的老臣们极大的信心。
军队大胜归来,自然要论功行赏,这个时候,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平宁郡主派去的人,只立零儿不大不的功劳,这对心高气傲的平宁郡主来,显然不是什么值得高心事。为了在这次的战争中捞点功劳,扶植亲信,她没可没少下力气。谁知,最后竟就得了这么个结果。平宁郡主几乎立刻被点着了:“让他们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一群扶不上墙的东西,真是枉费本郡主为他们操的心了!”
“郡主息怒,那些人虽资质驽钝,到底还是立了些功的。日后,咱们指不定有什么用得上他们的地方。郡主想想,咱们既然力气已经出了,索性继续笼络着他们吧,也不费什么事儿。”底下的人战战兢兢地劝道。
平宁郡主见状,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也知道,她自己最近火气太大了,可她实在没有办法控制。
在得知宝络被指婚给蓝承宇后,她心里头就一直有一把邪火在烧着,烧得她心肝儿肺都在疼。
理智上,平宁郡主知道,从她毁容的那一刻,她与蓝承宇之间,就已经没有可能了。没有她,蓝承宇迟早会娶别人。可情感上,她却接受不了。
当初,她明明是武安侯夫人最有力的竞争者,连五公主、六公主这两个正统公主,在她面前,都落了下风,更不要打从一开始出局的宝络。
可现在,宝络一母同胞的哥哥登上了皇位,她便什么都有了,尊崇的地位,众人交口称赞的名声,以及优秀的未婚夫……反观平宁郡主,连想要谋求一桩门当户对的姻缘,都要靠算计。现如今,秦国公世子对平宁郡主态度依旧冷淡。如此对比之下,平宁郡主的心态又如何能放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