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褚元站在熟悉的楚王府前几乎流下泪水。
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他终于回到了日夜思念的家乡,不过当他看见曹正通从楚王府出来的一刻,回乡的欣喜变成了怨恨。
同曹正通一起出来的是楚王,现在他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褚元。
“你怎么敢逃出青州回到临安,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见到李褚元,楚王不但没有嘘寒问暖,反倒是一顿严厉地斥责,这让李褚元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引起曹家人的注意,此番他回到临安的过程十分隐秘,即便是楚王也不曾得知。
“父王,
此次儿臣回来可不是自作主张,而是皇上让儿臣回来的。”李褚元的语气十分淡漠,刚才父亲的态度让他十分心寒。
他甚至怀疑父亲当初对他的承诺不过是骗局,反正他的子嗣众多,如果他死在青州,自会有人接任楚王的位子。
“皇上!”楚王有些吃惊,“他为什么要让回临安?”
李褚元的心越发冷了,现在他的父亲完全是一副审问犯人的模样,他感受不到一个父子相逢的暖意。
沉吟了一下,他说道:“儿臣也不是很清楚,那日皇上召见儿臣觐见,只说儿臣无需留在青州,因为他对父亲很信任。”
“胡说八道,这个萧铭一定是不怀好意。”楚王烦躁地来回踱步,北伐结束之后他的情绪就变得不稳定起来。
因为北方的萧铭像是一把杀人的利剑悬在他的头顶,随时可能砍下来。
“殿下不必担心,下官以为萧铭让世子回来乃是包藏祸心,为的是引诱殿下起兵。”曹正通神色诡异,只是他只说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现在不适合说,那便是为了对付他们曹家。
可以说,这是萧铭的阳谋。
楚王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微微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若是以前本王或许会中了他的奸计,不过现在楚国需要时间,只是既然萧铭让褚元回来,必然是对楚国已经有所警惕。”
“青州的曹家钱庄几乎是一夜之间全部被拔除,这说明萧铭已经在针对曹家,针对楚国,殿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曹正通正色道。
楚王有些担心,“如果现在南北交战,估计楚国毫无胜算,这该如何是好?”
曹正通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鼓动道:“殿下,为今之计唯有开放民间团练,允许商人练兵,如此一来加上商人议会的力量,方可共同抵御北方的进攻。”
一瞬间,李褚元的脸色阴沉如水,他怒道:“父王,绝对不能允许商人议会拥兵,否则楚国将不再是楚国,那时萧铭更不会对楚国留手。”
“世子何出此言?如今商人议会和楚王殿下一体,共同的敌人俱是萧铭,商人议会又怎么会对殿下不利呢?”曹正通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楚王皱了皱眉头,
他也有些疑虑,只是正如曹正通所说,现在萧铭的军队南下在即,现在他似乎没有什么选择。
因为和商人议会合作尚且有一线生机,自己独自面对则是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