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虽然不是一流的强国,但由于楔入赵国的版图内,经常受齐国的指使从背后攻击赵国的都城邯郸,对赵国的威胁比外部的强敌更大。中山在楼烦的攻击下,也无暇顾及对赵国的趁火打劫了。
在去掉了燕、楚两个强敌后,魏、秦、齐集团对赵、韩、宋集团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同时,赵王雍命令来会葬的五国军队不得进入赵国边境,只许五国使者携带各国国君的吊唁之物入境,由赵国负责接待的大臣将他们直接送往邯郸。
魏、秦、齐见赵国重兵待客,戒备森严,而且赵、韩、宋联盟已成,不得不打消了要占赵国便宜的念头。
五国使者入赵后,见赵国精锐云集邯郸,战争一触即发,不敢有任何的差错,在与赵王雍厚葬赵肃侯后,便匆匆离去。
魏惠王发起的五国图赵的阴谋被赵王雍挫败了。
年少的赵王雍初涉君位就经受住了如此严峻的考验。
“寡人应该怎么做,请相国赐教!”对于张仪,秦王荡还是以礼相待的。
毕竟是能将诸侯玩弄于股掌之上,号称“一张嘴能抵上十万大军”的张子,邦交之事,合纵连横之事,秦王荡不得不倚重张仪。
纵横家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张仪微微颔首道:“大王,其实要化解此次危机并不难。咱们要拉拢的是齐、越二国,稳住韩、魏二国即可!”
“具体要怎么做?”
“大王必须亲自接见越国使者,与越国达成了夹击楚国的密约,以此制楚。”张仪侃侃而谈,说道:“越国在勾践灭吴后成为东南大国,国力强盛,此时是南方仅次于楚国的第二大国。楚、越水土相接,人文相近,彼此以为害,一直都在谋划消灭对方!以越制楚,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善!”
“大王还要重齐使,示秦、齐夹击韩魏之形,以此绝韩魏趁大王新立攻秦之妄想。”
“善!”
对于韩魏这两个喜欢趁火打劫的邻国,秦王荡是深恶痛绝的。
至于齐人,秦军自商鞅变法后吃过的第一场败仗,还是大败就是败在齐将匡章的手里的,对于齐国,秦王荡亦是不怎么待见,不过为了大局着想,他能忍气吞声,给齐人买笑脸。
“此外,大王还应该使严君与韩使欢娱,叙秦韩之好,以此羁縻韩国。”
这时,旁边的樗里疾捋须笑着道:“这个没问题。”
“哈哈。严君的母亲是韩女,有这层关系在,稳住韩国应该不难!只是……”
说到这里,秦王荡不禁又皱着眉头,说道:“魏国那里实在难以把握。寡人的王后、母后,皆是魏女,有这层姻亲关系在,但魏王嗣本是一个墙头草,左摇右摆,寡人听说孟尝君田文为齐相,压迫魏国,这样子魏王就更想要左右逢源,在秦齐之间左右摇摆了。”
“大王,这有何难?魏王如此,实乃无奈之举。当年先王与魏王嗣在临晋一会,立魏公子遬为太子,由此秦魏关系才逐渐缓和!大王完全可以亲自与魏王嗣在临晋相会,稳住魏国。”
“善!”
张仪不愧是搞外交的鼻祖,这一来二去的点拨,就让秦王荡茅塞顿开,大感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