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荡与武士们举行举鼎比赛,不觉伤了腰部,疼痛难忍,吃了太医令李醯的药,也不见好转,并且更加严重。
到了晚上,秦王荡更是疼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看着秦王荡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样子,躺在一边的项萌吓了一跳,连忙扶着他,拿枕头垫高。
“大王,你还好吧?”
“萌萌,你昨日给寡人吃的什么药,这都两天了还不见好转,反而越发的难受啊。”
“这是太医令李醯开的药方啊。”
“不是找秦越人开的?”
项萌愣了一下,说道:“大王,你忘了吗?是你给了秦越人自由在秦国游走的令牌的。这会儿,秦越人不知去向。李醯怎么说也是一个太医令,医术应该不会太差劲吧?”
秦王荡翻了翻白眼说道:“但秦越人的医术比这个李醯高明多了。萌萌,你可能不知道吧?秦越人少时学医于长桑君,尽传其医术禁方,擅长各科。在赵为妇科,在周为五官科,在秦为儿科,名闻天下!”
“由于他的医术高超,被认为是神医,所以人们借用了上古神话的黄帝时神医‘扁鹊’的名号来称呼他。”
“呃……大王,这不是坊间的传言吗?”
“但秦越人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啊。不然你以为寡人为什么非要把他留在秦国,还给了他自由出入秦国任何一处城关的令牌?若不是秦越人无意于高官厚禄,李醯又没犯太大的过错的话,秦越人现在都已经是咱们秦国的太医令了。”
“噢,既然这个扁鹊医术那么高明,明日大王你就下一道诏令,让人把扁鹊带回来吧?”
“好。”
不到两日,扁鹊就被带到秦王荡的面前。
扁鹊看了秦王荡的神态,随即按了按他的脉搏,用力在他的腰间推拿了几下,又让秦王荡自己活动几下,后者立刻感觉神清气爽,好了许多。
扁鹊又写了一个药方,叮嘱道:“大王,你就让人按照这个方子上所写的去抓药吧,保管你服了一剂汤药,其病状就完全消失。”
“卢医(扁鹊号),真是辛苦你了。”
“大王,本来臣作为一个太医,是不应该做大夫们要做的事情,但我食君之禄,不能不说。大王,你归为一国之君,万金之躯,万乘之尊,应该珍惜自己的身体!大王身系秦国之兴衰荣辱,与人角力,当做游戏即可,万勿当真,以免伤身啊!”
“寡人受教了。”
秦王荡微微颔首,随即说道:“卢医啊,其实寡人这次找你来,不只是治疗腰部的伤痛那么简单。寡人还想让你看看,寡人是不是有了什么隐疾。”
“隐疾?”
“是的。寡人与项夫人、栗子夫人她们结合大半年了,可是未有所出,又无喜脉,寡人真的有点担心,若是真有隐疾的话卢医能否为寡人治疗?”
对于这种不孕不育的疾病,秦王荡不担忧是不可能的。
历史上的秦武王就是英年早逝,没有留下一儿半女的导致“季君之乱”,秦国乱了三年,公子壮与惠文后都死于这场内乱中。
现在秦王荡与几个妃子都有染,可是她们的肚子都没有任何的动静,这由不得秦王荡不担忧啊,自己是不是患有不孕不育的病症?
扁鹊笑了笑,说道:“大王,产子这种事情是要讲究机缘的,不可强求。”
机缘个屁啊!
秦王荡心里腹诽不已,但脸上不动声色。
“卢医,寡人是拿你当自己人看,才跟你这么说的。太后已经在催促了。当年先王娶太后,第二年寡人就出世了!寡人听闻,今年开春,赵王雍纳吴广之女孟姚,有宠,已经出了喜脉。”
“大王是如何得知孟姚有喜脉的?”扁鹊傻眼了,这种事情秦王荡都如此关心?
“咳咳,你别管寡人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寡人要表达的就是一个意思,寡人要知道自己有没有隐疾。”
看见秦王荡这么急切的脸色,扁鹊不好再打趣了,连忙上去给他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