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有着诸多的顾忌,齐王田辟疆还不至于处死孟尝君,但肯定是要进一步削弱其势力的。
秦王荡意味深长地道:“如此,当不失为一良策。齐王知道薛公的名声,自然也了解过薛邑的情况,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比耳朵听到的更为真实。”
“王上欲何为?”
“就让齐王好好的了解一下,薛邑的真实情况吧。”
“善!”
“除了齐军,其余五国之师,子夏有何良策可以退去?”
弥子夏淡淡的道:“若是薛公被罢免联军主将之位,六国联军将不攻自破。只不过,光是让齐王猜忌薛公,还不至于让他昏了头,将薛公换掉,或者放弃这一回的六国伐秦之战事。咱们必须要给齐王吃一颗定心丸!”
“而这颗定心丸,就是列国的军队纷纷撤去,最后齐军无以为继。”
“请试言之!”
弥子夏垂手道:“臣斗胆让王上割地求和,请王上勿怪。”
“若是真能退去六国之师,割一些地,寡人还能接受,毕竟他们迟早要吐出来的。”秦王荡笑了笑道。
“既然如此,臣就斗胆进言。”弥子夏正色道:“对付燕、赵、宋,王上可以送出一些财物,聊表心意。此三国者,距离秦国本土甚远,赵国虽有上郡与秦接壤,但多为荒僻之地,不适宜耕种,要之无甚用处,且赵国一心灭亡中山,闭门造车,此三国眼见无利可图,空耗钱粮,故而必定不会拒绝我大秦的议和之请。”
“其次,就是韩魏两国。”
“河西为魏国之故土,三川为韩国之故土,皆为我秦国所有。王上不妨将武遂、新城等十二座城池,方圆四百里之地割让于韩国,将雕阴、曲沃、皮氏等十一座城池,方圆四百余里之地割让于魏国,只留下函谷关以东的险要之地,以为凭据,待风头一过,王上可出兵收复回来。”
“不。”
秦王荡一脸抗拒之色,说道:“韩国不行。子夏,若果真如你所说,燕、赵、宋、魏四国之兵尽退,齐军焉能不撤?待六国联军不攻自破,只剩韩国一家之兵,寡人断不能轻易饶恕。秦国在此战中失去多少城池土地,失去多少财物,寡人都要一一从韩人的身上收回来!”
闻言,弥子夏想了想,回答道:“如此,倒是无可厚非。”
“子夏,就劳烦你出使一趟大梁吧。其余各处,寡人自会派遣使者,一一办成,唯独魏国,魏王屡屡背盟,实在让寡人放心不下。”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