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请王上退兵,止戈罢兵!”
“御史大夫所言极是,臣附议!”
“臣附议!……”
朝堂之上,大半的臣子都站到了李昙的那一边,请求秦王荡退兵,与楚国订立城下之盟。
其实,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昔日的丹阳、蓝田之战,就是因为楚王熊槐气不过,败了一战,又干一战,最后把楚国折腾得开始走下坡路,元气大伤了。
他们可不想秦王荡步老楚王的后尘!
秦王荡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放到了相国樗里疾的身上,道:“王叔,你意下如何?”
“王上,老臣认为御史大夫所言极是。当此之时,秦国虽仍有余力,与楚国进行大战。但是,这一战,能避免就尽量避免。切不可因小失大,将秦国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退朝。”
秦王荡没有与樗里疾争执,而是直接罢朝。
下了大朝会,李昙就走到樗里疾的身边,叹气道:“严君,看来王上还是不甘心,执意要与楚国血战到底啊!还请严君一定要好好劝说王上。”
樗里疾摇摇头道:“王上的脾性,你我还不清楚吗?伐楚一战,王上筹谋日久,又费了这么大的心血,王上怎么可能容忍一事无成?”
“唉!”
就在李昙摇头叹息的时候,一名内侍走到他们的跟前,请樗里疾入宫觐见。
被宣召的,还有公子嬴稷,以及右丞相弥子夏。
等到三人都来到龙台,秦王荡便意味深长的道:“二三子,都坐吧。”
“谢王上。”
“王叔、子夏,还有稷弟,你们都认为这一场伐楚之战,都不能进行下去了是吗?”
樗里疾与弥子夏对视了一眼。
樗里疾垂手道:“王上,老臣知道王上你心有不甘。但是兵者,国之大事也!王上切不可意气用事,置大秦的兴亡荣辱于不顾啊!”
“王叔言重了。”
秦王荡摆了摆手道:“王叔,寡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战前,寡人也曾想过这一战可能会失败,是故,不论成败,寡人都认为这一战还是要持续下去。”
“这……请王上明示!”
“王叔,楚国新王刚立,熊横难堪大任,威望不足,不能服众。我大秦虽战败,但仍有一战之力!这是我秦国弱楚的,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
秦王荡沉声道:“王叔,实不相瞒,寡人欲再起秦军二十万,征伐楚国。同时,联合韩魏之师二十万,共计四十万大将南下伐楚!”
“什么?”
不论是樗里疾,还是弥子夏、嬴稷,听到秦王荡的这话,都不由得大跌眼镜,深感震惊。
樗里疾哑然失笑道:“王上,你这样实在是太冲动了!你不能因为你的狂妄,害了秦国啊!你这是在将大秦的国运赌上去了啊!”
此时此刻,秦王荡就跟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眯着眼睛道:“王叔,寡人知道,寡人这么做,很任性。但是请你原谅寡人的这种任性!这是我大秦弱楚的良机!寡人绝不能坐视其白白溜走。”
闻言,樗里疾终于没有再劝阻。
因为他知道,秦王荡决定好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更何况,这种几乎堵上秦国的国运的事情,秦王荡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最终才决定好的。
“王上既然要出动这么多的兵马,不知道要以何人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