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来今日,我就能调一匹宝贝出来,就当是给你舅舅的见面礼了!”陶玉然会心一笑,眼睛看向了远方。
“我听说,陶家人明日午时就能到,母亲,我们必须加快行动才是!”夏瑾乐顿了顿,放下手中的茶杯:“而且,之后若爹爹发现此事,你又有什么打算?”
“你那日不是说自有办法把这笔账算到夏秀敏的头上么?你倒是说说,让为娘帮你把把关!”陶玉然看着夏瑾乐,心下对自己的女儿越发的满意。
夏瑾乐扬了扬头,得意道:“只要舅舅收了这些见面礼,就不怕货被退回来,今天春儿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到时候爹爹查了出来,库房里一下少了那么多银两,必然会起疑心。毕竟钱财凭空消失,但刘娘肯定不会被他怀疑,我们只用借着春儿之口,顺水推舟。”
“可是,你爹爹肯定会问那贱人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到时候,我们又要怎么说服他才能相信?”陶玉然不解的问,推卸责任当然容易,但夏秀敏确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没有理由要那么多钱。
夏瑾乐思索了片刻,一时间里也没有什么头脑,她做事从来都是欠思考的,这样漏洞百出的计谋刚刚还被陶玉然赏识一番。
“其实刘娘是关键,这个人的地位在定国候里这么重,如果能够让她说出是夏秀敏,想来爹爹根本不会怀疑,只是,这个人,确实不好把握!万一她以死抗争,那么事情闹大了,必然不能在明日午时给舅舅送了见面礼,如此只会得不偿失!”夏瑾乐幽幽的开口,心底也颇为烦躁,该死的哑婆子,真是一块大的绊脚石。
陶玉然看着夏瑾乐簇起的眉头,也是思索万千。正当两人都陷入较为迷茫的阶段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夏瑾乐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看来的是春儿才开了门:“钥匙呢?”她看着春儿做贼心虚的样子,当下就明白了她已经成功得手,便还不等她开口就在春儿身上狂暴的摸索起来。
“这!”春儿唯唯诺诺道,不难看出她全身都在颤抖。
“很好!”夏瑾乐轻笑,如果刘娘问起来,或是谁发现钥匙不见了,你知道谁偷了吗?”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春儿打颤道,想来不说话算最安全的。
“蠢货!难道不是夏秀敏那贱人?”夏瑾乐的声音充满怒意,想来自己调教半天用了酷刑的丫鬟还是这般不懂开窍。
夏瑾乐遣了春儿离开,临了还叮嘱道:“记得是谁偷了,倒时莫说错了话!”
春儿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离开。
陶玉然看着夏瑾乐把春儿教训的有模有样,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很。
两人相视一笑,夏瑾乐问道:“娘,现在钥匙已经拿到手了,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去财库里拿点什么的好。舅舅明日午时就到达了京都,想来若不吃紧行动,怕是一切苦心都付之东流了!”
“急什么?”陶玉然笑的花枝招展:“你舅舅虽说是明日午时,但我已经叫人打理好了,若说老夫人请了他午时来,他真这么准时,岂不是让陶门这样的医仙世家有损脸面!再说了,就因为这次宴请是夏秀敏那妖女的提议,又正中了老夫人下怀,我们为什么还要这么给他们脸面?”
“母亲的意思是?”夏瑾乐看着陶玉然深邃的眼眸,些许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难道母亲想要来个一石二鸟之计?”
“没错!”陶玉然抬了抬头,脸色颇为得意:“那妖女让老夫人宴请陶家人,我们首先要拆了这个台,如果老夫人看到陶家人没有及时赴宴,或者来了对定国候大为不满,老夫人必定会内疚不已,再者,她也会把这些原因归咎到妖女身上。而且,加上我们这次盗窃的罪名,妖女到时怕是百口莫辩!”
“可是,我们的确没有想出怎么个理由,会让妖女那么缺钱?”夏瑾乐沉思道,现在的确可以任意的给夏秀敏那贱人加上些许的罪名,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到时怕是又被冠上栽赃的罪名,想来要把一盆脏水泼出去,还是要有技术的。
陶玉然眯了眯眼睛,狠毒的气息不尽散射了出来:“这我自然有想过,但且先走一步看一步,我已经给你舅舅捎去了信件,明日他到了帝都,你我二人一同前去,我们要做的就是捷足先登。你舅舅那人,现在是敌是友还真不是你我二人在这里能猜测得了的,只好先抢了一步跟他见面,之后试探一下,如果他能帮我们除掉夏秀敏,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夏瑾乐看着母亲,她的确没有见过陶瑞详,对于陶瑞详做的好事还真是不了解。但看母亲都如此忌惮三分的人,她也不想轻举妄动。
夏瑾乐拿了手上的钥匙,陶玉然接了手上:“我等会去财库,后门那里已经有了我提前招呼过的车夫,他会把这些金银珠宝拉倒城西的那个客栈,你现在去那个客栈里接应,毕竟这么多钱,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夏瑾乐听了陶玉然的话,赶紧往城西边走去,别了的时候,却看到春儿惊慌失措的脸,不免有些疑虑,她想停下来问个究竟,但母亲已经出发,自己必须过去打点客栈,好接应对方,于是没再理会,想来是那丫头还在刚刚的惊恐中没有出来,心底一阵暗骂:真是没用的东西,偷个钥匙就这般丢了魂魄,想来刘娘是发现了?
夏瑾乐摇了摇头,没多想出了定国候大门。
而春儿呢?她之所以惊慌,是因为已经一整天没有见刘娘了。因为平日里知道这人的喜好性子,所以能轻而易举的偷到钥匙,只是,自己中午偷钥匙的时候,刘娘已经不再跟前。现在经过这么一大半的时日,刘娘还是没有回来。她自己原本在心里做足了一番谎言,顿时没了倾诉的对象,春儿感觉到了不妙。
毕竟这和往日里的诧异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