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小姐的事,是我要去扫墓的,真的不关她的事,我家小姐绝对不会杀人!”雀儿在地上一直争辩道,她只是去扫扫墓而已,不料却让人抓了把柄在手。
“不是她杀的,你又为何扫墓?还不是做了亏心事?”陶玉然暗暗讽刺,夏秀敏把手握的有些生疼。
“母亲就那么一口咬定雀儿扫的墓是刘娘的?这定国候后山亭里的无字碑多的去了,想来是雀儿的知己,怎么就那么断定呢?再者春儿一口咬定是我偷了财库钥匙,包括和刘娘起争执,甚至所有的对话,作案手段都表述的如此清晰,仿佛她也身在其中,这么天马行空的陈述不知是自己猜的还是真相恐怕不能就这么下定了。”夏秀敏皱了皱眉,其实她真的不知道刘娘是怎么死的,又被谁暗杀,但陶玉然明显利用了这一点,夏秀敏有些心烦。
“大夫人一口咬定这是嫡小姐所为,我看这事确有蹊跷!”裴寒在一旁突然开口,他实在看不下去夏秀敏总是独当一面的坚强,那种自己给自己安全感的样子让他心痛,他只想保护她,下聘礼本意就是宣誓给定国候夏秀敏他娶定了,这样或许不会再有人刁难她,但却不想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他有些想要站出来为夏秀敏遮风挡雨。
“按照春儿所说,嫡小姐这几日应该一直在策划行凶的事情,但不瞒您说,我们这些天里一直在一起,每到傍晚时分,我才送秀敏回府,这明显的不在场证据,你们怎么能听了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言?”
“这是因为她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混淆人们的视听罢了!”陶玉然愤愤的道,她想不通为什么裴寒总是要站在妖女的一方,还有意的替她开口,难不成真的被妖女迷了心智?
“这件事情,关乎了一条人命,不好就此定夺!”一旁的夏擎生突然开口,他的表情很是复杂,但裴寒在场,很多话,他还是收敛回去,倒不像陶玉然有些不成体统,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如这样,我们把这件事情再去查查,如果真的是秀敏所为,那么这等蛇蝎毒妇也不配留在定国候,她手上的那条人命,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定要她做出偿还的代价,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想来都是老夫一手造的孽!但若此事真的和秀敏无关,那么我也必将揪出这背后的隐情,让诬陷和栽赃从此消失在定国候。”
“老爷,此话当真?”陶玉然轻笑,这么多年,她是真的不懂夏擎生,甚至不明白他到底站在哪一方阵脚,可就是这样,才让她每每在定国候里所作所为,都不能尽心的得逞。
“三日!”夏擎生抬了抬声音,所有人都望去:“秀敏,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你没有瓜葛,必然还你清白,但是若你在有限的时间里还查不出个所以然,也定当家法伺候,该付出的代价,你就别想再逃掉。”
夏秀敏看了夏擎生一眼,不知是喜是悲,这是给自己机会吗?但她本就没有杀人,更没有偷那财库的钥匙,而裴寒亲自作证,都不能让众人信服,还指望她再在这三日里放出什么大招?
但既然夏擎生给了这三日活命的机会,她当是不会放弃,夏秀敏的心里有一丝的纠结,看着陶瑞详和陶玉然那么得逞的对上自己的眼睛时,她内心熊熊的复仇之火又重新燃了起来,她不能输,这两个人现在就等着看自己的好戏呢。一旦她倒下了,那么整个陶门,就会在这样的蛇叔之辈下苟延残喘,她又怎么对得起那死去的爹爹?
一定,一定可以找到其他的破绽,想要收拾这两人龌龊的人,一定可以找到其他办法。
“好!够了!”夏秀敏冷了冷声音,腰板又不禁的挺了挺,有些漠视着周遭所有的人,这些人的脸,和当年爹爹被害那晚的情形,都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
“恩,那就看你的了!”夏擎生说道,转身对了老夫人:“母亲今日也定是累了,早些回房歇着吧!陶医仙也可以回去歇着了,这件事情,三日之后我们再好好一算!”
众人一听连夏擎生都发话了,想来再这么呆下去也没有意思,便都一一散去。夏秀敏看着下人们欲将抬下去的聘礼,又走到了第三箱跟前,这是唯一没有打开的一箱。裴寒走上前来,只是此刻周围已经寥寥无几,他看着夏秀敏轻声笑道:“刚才那么多人跟前,都没想着要炫耀一番,怎么现在又对着这箱子发起呆来?”
对于裴寒来说,他越发的了解夏秀敏了,她刚刚能当着所有人面去看他的礼物,只不过是觉得王妃这样的头衔压人好玩罢了,她对任何钱财宝物,都不曾器重过。
“这第三箱,你不会放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宠物吧!”夏秀敏有些调皮的笑了笑,裴寒却觉得很舒服,因为从刚刚压抑的场景里,夏秀敏始终都是冷着脸和自己对话的,甚至都不怎么瞧自己一眼。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但他确不是什么浪漫的人,若夏秀敏真的想要一些家宠,他下次倒是可以送些过来。
夏秀敏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裴寒捉摸不透的似乎在逗自己的样子,很是认真道:“肯定不是,不然就被捂死了,早没气了。”
“恩!”裴寒笑了笑,有些无语。
夏秀敏轻轻的推开那只箱子,她有些失望,里边全是黄金,一颗一颗,光芒四射。
“你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夏秀敏没气道,虽然黄金无价,但这么一堆,她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裴寒有些愣住了,想来夏秀敏对黄金也是没多大的兴致,他只好做出一个较为惭愧的表情道:“你若不喜欢,我下次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