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敏主动的抱了裴寒一下,裴寒先是一怔,因为似乎这是夏秀敏头一次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了,好不好?”裴寒的声音像点了迷药一样,让人听了很是沉醉其中。
“恩!”夏秀敏在他肩上的头轻轻的点了点,虽然他们拥抱间还隔了一个被子。
只是突然间,夏秀敏的手不小心触碰到裴寒有些裸露的背部,那是什么?剑伤?
夏秀敏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她一把推开裴寒,有些急切道:“转过去!”
裴寒不解,刚刚还浓情的相抱突然就没了,心底有些失落,但再看夏秀敏担忧的眼神,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要,我就要抱着你睡觉!”
“别闹!”夏秀敏严肃道,那些剑伤,她能摸到的,都能感觉到很多。
裴寒拿了她没办法,只是转了身,夏秀敏一看,眼睛马上湿润了起来。
“是谁做的?”夏秀敏问道,裴寒的背本来就很好看,线条明朗骨骼俊秀,只是,那一个个疤是怎么回事?那么多的伤,有的似乎正是这些天弄上去的,她的心抽痛的厉害,这一道道的剑痕已然长在了她的心里。
“这些都没什么!”裴寒轻笑一下,有些苍白无力,然而他再一个转身,便把夏秀敏紧紧的拥进了怀里:“你担心我,这就够了!”
“你个笨蛋!”夏秀敏大骂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啊,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这很好玩吗?”说完她就起了身,准备去拿药,她自己配的药,裴寒这些伤,也不会留疤的。还好提前就吩咐过芳草把药箱拿过来,这种防患于未然的做法现在算是显灵了。
“别!”裴寒又把夏秀敏一个力道的拉了回来,夏秀敏突然发现,裴寒这么瘦的身子,力气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你会死的!”夏秀敏认真的看着那好看的人,心下有些愤然,让她知道谁动手伤了裴寒,必然不会给对方留个全尸。
“恩,我就是!”裴寒的声音很低,却充满了不一样的情绪,听着夏秀敏的身子都越来越热了。
“别这样,听话,我们先上药,否则你是打算要我守寡不成?”夏秀敏费力的推开了身上的身子,然后一溜烟的跑到自己药箱跟前,真险,自己差点也要沉迷了。
夏秀敏从药箱里拿了一个紫色的瓷瓶出来,裴寒还有些不解,他不明白夏秀敏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只是夏秀敏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他就没有再问。
“转过去!”夏秀敏有些命令的口气,裴寒只好听话的背对着她,夏秀敏轻轻的涂抹了那一道道剑伤,心底更是难过。
“你能告诉我,这些都是怎么弄上去的吗?你堂堂一个王爷,谁会对你下手这般重?莫非?”夏秀敏禁了声,她的心里有了极不好的预感,普天之下,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动裴寒的人,怕也只有那个人了。
“秀敏,你能告诉我,你为什对陶家的事情那般介怀?”裴寒没有理会之前夏秀敏问自己的问题,有些事情,他还不想把她卷进来,但夏秀敏的秘密,他却想要了解。
“这个!”夏秀敏顿了一声,有些沉默,她不知怎么开口,要告诉裴寒那些血淋淋的过去吗?说了他又会相信吗?
“其实,我就是为别人打抱不平!”她低了声音,再怎么也要编个故事给他不是?
“打抱不平?谁啊?”裴寒不解的问道,怎么夏秀敏还有这么正义凛然的一面。
“当年陶门医仙的独女陶玉明。被她的二叔暗算,姑姑也参与其中,弄得他们家破人亡,她二叔还勾结了南疆,把她们陶家祖传的医学秘方都传授给外人,只是为了自己称霸那一片天。”夏秀敏停了手上的动作,回忆到往事,脸色也变得阴狠起来。
“难道你说的二叔,就是前些日子的陶瑞详?”裴寒惊讶道,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没错,陶瑞详就是害的她家破人亡的元凶,和那个陶玉然,两个蛇叔之辈狼狈为奸,勾结外党厮杀同门,这种羞耻的灭门案,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定然是把他们都送上黄泉才能安心!”夏秀敏的眸子里尽是浓黑的雾气。
“可是,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小的时候得过一种怪病,后来爹爹带了我去了陶门,那医仙救了我一命,那时候我也认识了她的女儿,我们两个性格很是相似。于是当下决定做了姐妹,后来我被爹爹带了离开,再听到她的事时,就是她惨遭灭门的时候。”夏秀敏云淡风清的回忆道,给裴寒也就能讲这么多了,难不成还要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为何对陶门一案这般介怀,原来,陶门医仙曾经救过你一命!”裴寒有些疼惜的看着夏秀敏,是不是没有陶门医仙,她也不能这般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陶瑞详会这么狠,竟然为了一己私利,手刃同门:“秀敏,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好吗?只要你健康的呆在我身边,那就够了!”裴寒用力的抱住夏秀敏的身子,让夏秀敏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恩,我知道了!”夏秀敏答道,两人之间再没什么让人不能跨越的东西,夏秀敏安静的躺在了裴寒身边,两人相拥而眠,她从未感觉过这样安心。
第二日天还未亮,夏秀敏就有些清醒过来,突然张开眼睛,一个很是漂亮的头颅在自己的胸前倚着,再往下看,那双剑眉也很勾人,然后是英挺的鼻子,还有紧抿的薄唇,真是让人想大喊大叫:“裴~寒!”
夏秀敏的声音有些震耳欲聋的感觉,一下惊醒了刚才还熟睡的美男。
“怎么了?睡觉都不让人安生?”裴寒一脸睡意,有些朦胧的活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