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想看到任何人威胁你,陷害你。身在皇室,我知道你已经忍了很多年了,但是我不行,裴寒,我不允许别人这么对你!”
她的手用力的握住了裴寒骨指分明又好看的手,小声的说道:“你的病,一定会好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裴寒!”夏秀敏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她也不知道这解药能否治了裴寒的病,但如裴寒所说,若真的不能解毒,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夏秀敏一想到这里,心就像掉进冰窖一般,是不是害怕的事情总会发生呢?那她一定要坚强起来。
裴寒按着她的肩膀轻轻的拍了几下,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夏秀敏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甚至是,她的爱。原来他并不是一味的在付出,她都是有所感受的。
“你就好好在这里养伤吧,反正过了几日,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裴寒,还有我陪着你不是吗?如果一件事情没有到最后的一步,我们都不能低头的。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夏秀敏抬了眸子,有些泛着水光,但现在毕竟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刻,她不想再柔弱下去了,一些该处理的事情,也到了解决的时候了。
“那你要怎么做呢?”裴寒问道,夏秀敏坚定的目光给了他多少安心,他知道,这个女人身上总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连他靠近了都会觉得安心。
“我和裴祺做了一个交易,相信他会认真考虑的,毕竟那是上官婉儿的命。上官洪图乃是北赵的一国宰相,权倾朝野,再怎么说,裴祺也不会拿了那人的宝贝女儿冒险。”夏秀敏的语气很是冷静,嘴角时不时的可以看到有些残酷的恨意,她要推翻的岂止是这些?
“你又是怎么做到的?”裴寒诧异的问道,上官婉儿本就是善妒多疑的女人,往日里的食宿起居更是被安排的不出一毫差错,夏秀敏这次拿了上官婉儿来做底牌,果然还是有些手段的。
“这个嘛!”夏秀敏顿了顿,她不知道从何说起了,这都是上官婉儿自找的不是?难道是她硬塞给了她一只破冰草?所以说自作孽不可活。
“裴寒,我不想你知道太多,很多事情,你只要记得,我一定会带你出去,这北赵绝不会让你冤死的。如果你真的要为我做一点什么,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养病,你要知道,我做了这么多,若没了你,根本没有意义!”夏秀敏坚定的看着裴寒,不想他再乱想什么,然而这种时候,一个人出手,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裴寒轻轻的点了头,有些不舍夏秀敏的身子,放不开她的手,他只是想多留着她一会儿而已。
可是生在了那个时代,多少有些身不由己无能为力的事情。夏秀敏还是狠了心的离去,现在看来,她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夏瑾乐。
夏秀敏穿了一袭白色素衣,头上还带着白绫,但是没有停留半刻,就踏着步子往柳君天的府上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将军府,整个府邸并不见得像武华王府那么大,难怪夏瑾乐总是对自己的生活有所不满,这样的硬件就被王府比了下去,当然会不舒服。
将军府的下人一看夏秀敏来了,马上像是丢了魂魄的样子,有些晃晃张张的往内厅走去,夏秀敏冷眼一笑,看到一旁还有一个委身的下人没动,勾了勾嘴角:“怎么看了我,像是见到鬼一般!”
那人战战栗栗的不敢抬头,武华王妃的名声已经听闻了,这个女人的狠戾又不是不知道,可谓恶名昭彰,现在这么气势汹汹的往府上找事,必然不会是好事。
夏秀敏没理了那人,既然都不吭气了,她就自己往里边走,将军府的长廊还真够长,她只是走的有些不耐烦了,才看到夏瑾乐往这边走来,她穿了粉色的纱衣,胳膊上带了一条桃色的披肩,整个人都洋溢了一种贵太太的感觉,夏秀敏看的有些反胃。
“姐姐这还算头一次来我这将军府呢,怎么却这般打扮?这样的晦气还是不要带进来的好!”夏瑾乐站在自己的地盘上,底气还是很足的,夏秀敏又能把自己怎么着了?难道她的下人还围不住一个女的?
“母妃死了,我自然是尽孝道而已,难道当时您的母亲死了,你穿了孝衣也会招揽晦气不成?”夏秀敏暗暗的讽刺道,她来这里可不是跟夏瑾乐吵架的,她来这里,只是要她一命偿一命的。
“那你来我府上又是何事?你母妃死了,关我什么事,这么哭丧的脸,好像是我把她杀了一样!”夏瑾乐狠狠的骂道,这将军府还真不是她夏秀敏能随意撒泼的地方,现在这么挑衅的看自己,真是送上门的贱人。
夏秀敏努力的在心里调节了情绪,并暗暗告诉自己,沉住气沉住气,然后又换上了一个往日里夏瑾乐不多见的表情笑道:“妹妹可知,狩猎完后,君天可曾回来过?”
夏瑾乐惊讶了一下,柳君天本是和自己同在一个马车上的,可他中途像是被皇上调遣了出去骑马,所以到现在,都不见那人的影子。
“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就直接说,不必这般拐弯抹角!”夏瑾了斜睨了眼睛,狠狠的瞪了夏秀敏一下。
“妹妹不必这般仇视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想当日你曾在柳君天下聘礼之时,许下过一个诺言,妹妹还记得吗?”夏秀敏似笑非笑的看着夏瑾乐,然而谁也猜不猜她内心打了什么主意。
“我和我丈夫说过的话,当然是记得的,可姐姐这样就有些不对劲了,怎么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你还要倒插一脚?”夏瑾乐皱着眉头,看了夏秀敏一副逞能又狂妄的样子,心底很不是滋味,毕竟这也是她的地盘。
周围的下人纷纷站到了夏瑾乐身后,现在乍眼望去,真的有种夏秀敏要单挑将军府的架势。
“妹妹当日说,若柳君天婚后沾花惹草,势必将他粉身碎骨,这句话,怕是要灵验了!”夏秀敏幽幽的开口,完全没有被这群人的姿势所欺倒,她来找夏瑾乐,不过就是要告诉她一个事实而已,顺便,毁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你不要胡言乱语!呵!我的丈夫,他的为人我是再清楚不过,就算他有那种色心,也没那个色胆,你现在居然在我们将军府里诬陷君天,姐姐,你还真会找事!”夏瑾乐的心里是没有底气的,自打婚后,她在柳君天面前一直扮演的就是主权者,当然也是因为柳君天性格多些懦弱。可是,夏秀敏找上门来告诉自己这事,她也变得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