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似乎包括绿佛在内的整个东盟人,都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了,夏秀敏很少见绿佛卸下面纱的样子,她今日反常的惨白直直的在她心里来了一道。最后,再一看台上的云离,他似乎也变得略微的病态。
“糟糕!”夏秀敏暗暗的骂了一句,现在他们所有人的迹象,不就是中毒了。
整个场上,现在变成了不仅是东盟人中毒,似乎前来的各大门派也都深深的被陷害了进去。夏秀敏因为特殊的体制,也没有怎么染毒,她再一回神,绿佛已经倒在了身旁。
“绿佛!”夏秀敏惊叫了一声,赶紧走过去扶住那人,然后把绿佛的身子放到椅子上,擂台上的云离和青羽,都已经筋疲力尽,也似乎因为毒气的感受,变得很是虚弱。
夏秀敏想要迈出步子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很是不妙的现象,如果她现在仓促的跑到台上,那么人们一定会认为这毒是她下的,因为只有她没有中毒,最后夏秀敏也是装作中毒的样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中毒的迹象,但很快,随着人们一个个倒下,好像越来越多的人变得惊恐起来。
云离和青羽难分胜负的时候,裁判也中了毒,但根本没有人再有多余的力气去对付另外一个,最后,夏秀敏看到云离把目光凶狠又鄙夷的投向了她,正对上那人好看的眸子,夏秀敏的心颤了一下,他不会以为这是她下的毒吧。
夏秀敏真的很想跑过去理论,但理智又让自己收住了脚步,现在做这件事情还是有些仓促,她必须沉得住气,才能把这件事情完全的查清楚。
半眯着眼睛,隐约看到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男人,走到了擂台上,他的周身还有很多人围着,却都很清醒,夏秀敏一眼就能认出,那是西子昱。
西子昱走到了擂台上,云离已经有了昏迷不醒的迹象。他穿着明黄色的长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夏秀敏似乎有些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西子昱现在凛然的样子,就有些明白了。
这个毒,是他下的,武林中各大门派也混迹多年,这是西周皇上的痛,没有什么会比收腹东盟,铲平所有派别更来的重要,何况现在这样的机会,能聚集所有人,真是千载难逢。
夏秀敏的身子微微动了动。西子昱就算往日里再怎么云淡风轻或者用情至深,但他骨子里还是一个皇帝。所有皇室的暗斗和阴险,都在他出生的时候就被灌入了骨髓里,对应该用一个好听的名字来概括,就是深谋远虑。
西子昱把云离的身子让周围人抬走了,他的手轻轻的抚摸上云离好看的脸,似乎很是疼惜,两个人里,云离的气质在西子昱面前就更有些荡然无存,变得完全弱了起来。
夏秀敏半眯着眼睛,看着那一切,其实她如果这样装死不出声,完全可以等西子昱的人走后再出去,可是,事情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的?云离一走,所有人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他不在了,那么这个毒必然会嫁祸到他身上,怕是也百口莫辩了。而且,夏秀敏又不是不知道被栽赃的痛苦,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莫名的诬陷,到时候云离不仅要承受天下人的嗤笑更是得不到东盟的所有,试问会有谁还会接受这样一个叛徒来做盟主呢?
想到这里,夏秀敏就有些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她的动作还算轻微,然后用身边的小刀把自己的胳膊划开,留了一些血,然后喂给了绿佛。
时间上是很紧迫的,她必须阻止西子昱带云离离开,然而只有绿佛可以帮自己。
绿佛喝了夏秀敏的血,很快就醒了过来,她的眼神还很是恍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要开口问的时候,夏秀敏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用手势表示,千万不要出声。
绿佛点了点头,夏秀敏和她起身,跟随在西子昱身后那些士兵跟前。
眼看着西子昱就要抱着云离离开这里了,夏秀敏给绿佛了一个眼色,她用毒针刺中了周围一些士兵,绿佛则更为直接一些,从上空飞了过去,刚还挡在了打横抱着云离的西子昱跟前。
很是吃惊的看着绿佛,西子昱都有些震惊了。
“放下他!”绿佛喊道,虽然面对的是皇帝,但在东盟,只有盟主是最重要也最有权威的人。
“你居然没有中毒?”西子昱鄙夷的看着绿佛,很是惊讶,因为他所使用的方法,是流动于空气中无色无味的气体,一旦遇到水汽,就会化成毒药,所以被人吸入后,和人体内的水分混合后,就会占时的昏迷不醒。
可是,眼前穿着绿色衣服的女人,却不见得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却也这么有力。
“放下他!”绿佛没有理会西子昱的话,只是一味的想要抢夺云离的身子,从被夏秀敏就醒的那一刻,她就有些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么多人都已经昏迷不醒,然而只有云离不见踪影,再一看是皇室的士兵,便明白了一切。
“就凭你也能阻挡的我?”西子昱冷笑了一声,他并没有松开云离的身子,抱着那人像是稀世珍宝一样紧紧地不愿意松开手。
夏秀敏没有办法和两个有武功的人相抗衡,但是她的针法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周围很多士兵已经被秀敏悄悄的撂倒,西子昱一心在和绿佛说话,倒也没怎么注意。
“皇上,你这样做以为自己是救了云离,但实则是害了他,你不在乎东盟,但是东盟是赤焰心里最神圣的地方,你今日这样的做法人,让他以后如何再在东盟立足?”是夏秀敏的声音,她看着西子昱,这时候那人才发现周身的士兵已经渐渐的倒了下去。
西子昱看了夏秀敏很久,这个声音很熟悉,这个人,更像是曾经出现过自己面前一样,他看的有些恍惚,然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才慢慢说:“这位姑娘,你我曾见过?”
“您觉得呢!”夏秀敏笑了笑,那日自己以未明夜的身份进宫,然后救了西子昱,想让他欠自己一次,最后自己有些意气用事倒让结果不了了之。
“你很像是我的一个故人,不过,他是一个男人!”西子昱开口,夏秀敏有些佩服那人在这样的场合里还能如此念旧,可见西子昱再怎么耍手段,内心倒也是有一片纯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