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让我和西周永不为敌?”男人的声音提亮了几下,就越发的能感受到他该有的帝王气质。
“你曾经给了我三只金叶子,你说过,可以有三个请求的不是?”这一次,夏秀敏一点都忘不了那三个叶子的故事:“难道,皇上开口的话,也不算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你的请求太过分,我早就应该提点你不要提过分的要求。”
他现在看夏秀敏都是另眼相待,因为没有想过这个女人会在这个时候用了那个叶子。
“可是你当初给我许下承诺的时候,却并没有告诉我不能提这些要求,我还清楚的记得皇上说过,什么事情都可以。”夏秀敏直言,她的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的坚定,和轩辕亦对话,她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皇上,和西周保持着过往的盟友关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不管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但你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子民过着生灵涂炭的日子吧!”看着夏秀敏和轩辕亦越发僵硬的局面,裴寒在一旁开口。
“这件事情,我会再考虑的,况且,我东鲁现在国大军强,难道还会害怕别人?”鄙夷的口气,还有些讽刺,轩辕亦身上有天生的傲气,是从骨子里都能渗透出来的那种。
周围已经有太监走过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很大的木盒子,轩辕亦打开,是一件金色的披肩,他一下把那个披肩套在自己身上,这回,怎么看,都知道他是皇帝了吧。
“天色也不晚了,你们就留在宫里吧,否则传出去,西子昱都会觉得我小气。”他径直再往前走,连头都没有回。
“裴寒,这个轩辕亦,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夏秀敏看着那个背影,似乎从认识他的所有印象里,还不曾见过这人有这么一面,他离去的步子并非以往的缓和,似乎有些焦急。是夏秀敏从未见过的。亏她刚还觉得这人的气质很像裴寒,真是眼拙。
夏秀敏在心里把自己默默的鄙视了一下,以后断不能被任何人所迷惑了,裴寒可是独独的,只有那么一个。
其实,天色也还好,但夏秀敏就是不明白那皇上怎么就觉得天色晚了,只好在宫人的安排下,入住了这东鲁的皇宫。
的确可以看到上好的布料,当初在一个小小的旅店里,夏秀敏就能感受到这浓重的文化气质,现在在宫里,更是体会到了这不同凡响的一面。
丝被上绣着的牡丹花,真的栩栩如生,周身的窗帘和台布,都是用来几百种颜色相互勾勒出来,但搭配起来,却一点也不冲突,反而仍然体现出了它该有的贵气和神秘。
“秀敏,你说,那个皇帝真的会答应我们吗?”裴寒有些忧心,今日见到了轩辕亦,却并非想象中的,而且,那人自己都说了,朝中权贵的毒已经被解掉了,他们当初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解毒,但现在看来,似乎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如此,又怎么和别人交换条件呢?
“他的脾性我确实不太了解,不过仅从这几次的见面来看,那人也算的上是一个很有诚信的人,当初藏书阁失火,他便承担了所有,而且在之后,还因为我救了他给了我三片金叶子,说是以后可以请求他完成三件事情。当初可没想过,他就是东鲁的皇帝。”
夏秀敏的思绪一下就飘回了西周藏书阁的日子。还清楚的记得,她问轩辕亦是谁的时候,那人很慵懒的声音。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他和西子昱不一样,和裴祺更不一样,但是也说不清,不过,如果配合上他的身份,我就好奇了,他在西周出入藏书阁都那么自由吗?而且,传闻里两国已经不曾友好了,可是西子昱对他却那么纵容,一点都不像是有仇恨的那种。”夏秀敏微微的皱了皱眉。
“或许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并非我们所见的那样,这个人,不管他是敌是友,我相信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楚的。”裴寒叹了一口气。
夏秀敏走到床榻跟前,用手轻抚上那一床上好的丝被,触手的质感让她多想一个跟头栽倒这舒软的床榻上,可夏秀敏还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时,门外忽然就传来了一个轻轻的敲门声。
夏秀敏和裴寒对视了一眼,这东鲁,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任何人,除非是裴寒的暗卫来访,不过这也更说不通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才住进来,甚至在皇宫里,自己所住下的这个宫殿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但显然,那个带有温柔情感在内的敲门声,根本就不是什么太监宫女来的。如果说是轩辕亦,夏秀敏都会很吃惊,因为似乎进来东鲁来,她发现轩辕亦从未避讳过什么。就连刚刚他们和他之间的谈话,那人都是在后花园那么光天化日的样子,一点想要回避周身人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裴寒给夏清话做了一个小声动作的手势,然后自己径自的走到了门跟前,那个敲门声一点歇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就一直在那里敲响着。
裴寒做防护的方式也够特别,然后慢慢的开了门。
令夏秀敏惊讶的是,她没想过,此时此刻上门的,会是一个女人。
是星儿。
就是轩辕亦的某个妃子,刚刚还见过的。
她的周身只跟着一个很小的丫头,宫女样子,星儿知道裴寒和夏秀敏看见自己有多么震惊,于是给周围的丫头轻语了几声,自己则走进了这房间。
“娘娘来我们这里又是何事呢?”夏秀敏开门见山的问道,或许,这个女人是西子昱留在东鲁的探子都有可能。
裴寒也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然后把腰侧刚刚为了防护藏着的剑给重新放置到桌子上了。
“听闻你们是从西周来的,我就是来看看。”星儿微微的一笑,然后又说:“不用叫我娘娘,就叫我星儿吧!”
“这怎么行!”夏秀敏的口气有些鄙夷,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对于那人莫名的套近乎,她还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