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会遭天谴吗?”夏秀敏看着凌飞,她和裴祺成亲,会遭天谴的吧,虽然那人似乎并不是多么的在意这件事情,也似乎,娶到她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这个!”
“就算是遭天谴,我也要娶你”还不等两人互相扣头,裴祺就拿起了那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夏秀敏,一杯留给了自己,然后有些逼迫的手段让夏秀敏和自己一起一饮而尽。
夏秀敏微微一笑,裴祺看见她笑了,直接把自己的身子靠过来,就算是当着凌飞的面,也要吻上夏秀敏,那么深的吻,似乎倾尽了他这一世的力气。
夏秀敏几乎都快要断气了,但是裴祺却一点儿放开他的意思都没有,最后,还是凌飞在一旁提醒道:”还没有夫妻对拜。皇上。”
裴祺才算是清醒过来。
夏秀敏看着裴祺的嘴巴上已经沾染了自己的唇色,微微的勾着嘴角笑了笑。
“不必了,我不会和他对拜的。”她开口,表情有些毅然决然。:“裴祺,你喜欢玩我也配你玩够了,接下来,我们已经走到尽头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的?我的丈夫和孩子被你杀了,我怎么可能和一个这样的人在一起。”
“我没有杀他们,天地可鉴,他们的出事绝对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裴寒硬要救绿佛,那他和裴羽也不会有事,”裴祺说的似乎十分在理,夏秀敏微微一怔。
“绿佛怎么了?”她快要忘记了,自己一心都只是在乎裴寒和裴羽,绿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绿佛出事了,裴寒手里抱着裴羽,就去救她,最后他们三个人双双坠崖,我不想告诉你太多事情,我就是怕打击你。”裴祺的脸色有些难看,夏秀敏却呆住了。
坠崖,怎么会,如果是坠崖的话,那么生还的几率会有多少,在哪里坠崖的?她的悲伤在脑海中一遍遍的流淌,夏秀敏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身子和灵魂像是已经抽开了一般。
“你是骗我的,是你杀了他们的,却告诉我坠崖。”夏秀敏的声音有些不像她自己的,不过与其这样,她是真的不愿意相信一些事情了。
“总之,他们已经走了,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是天意,也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人。”裴祺继续说道,可是在夏秀敏心里,这件事,似乎已经就认定了是他做的,那么就没有什么好狡辩的了。
“我说过,我不和你玩了,我现在要走了!”就算没怎么多少首饰,她作为新娘子头上还是带着一个很大的金色冠子,夏秀敏一下子把它摘了下来,上边的珍珠一颗一颗的全部散落了下来。
“你以为你能从这里走出去吗?就算你出去了,又能到哪里呢?西周已经被我踏成平地了,西子昱和岁夕也都不在了,还有那个你所救治的西勤,也已经死了,你现在还能去哪呢?”裴祺完全有些挑衅,是啊,夏秀敏所有在乎的人都已经死了,她还能去哪呢?
“可是,如果我真的想走,你以为你能栓得住我吗?”她的笑容突然变得异常的阴冷,让裴祺有些毛骨悚然。
然而,一切都不是意外,裴祺果然,,慢慢的感受到了胸口的疼痛。
“你!”似乎察觉到了有不一样的感觉在自己心里蔓延,实在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我心里,这一切就都是你造成的,所以,我当然不会原谅你了,你身上的毒,应该没有谁可以解的,最好不要挣扎,因为越挣扎,你死的越快。”夏秀敏挑明的说道,其实刚刚在梳洗的时候,她就认出了在自己窗前的那些花草,那不是普通的花草,可以让人慢慢的迷失心智,叫夜海澜,所以,她才多次在看到裴祺的时候,能把他看成裴寒,降低了她对这人的防备,也让自己的眼泪决堤了一般。
不管这夜海澜是谁放在那里的,但是最懂得毒术的她明白,这夜海澜若闻的多了,也是会让人毒发身亡的,不管是什么事情,如果一旦贪恋起来,就会慢慢的丢失掉原本的自己,裴祺想要的,不过就是她的温顺,但是,让自己变成裴寒活在夏秀敏的心里,这不是太可悲了?
而且,这夜海澜,还有一个常人怎么也不知道的秘密,就是和胭脂混合以后,会变成剧毒,夏秀敏自己的特质会不允许自己被这样的毒药所牵绊,但是常人就不一定了,十个人里,有九个人都避免不了这样的事情。
“皇上,贱人,你到底给皇上吃了什么!”凌飞走过去扶住了裴祺的身子,然后一手从自己的腰侧抽出了宝剑,直直的对着夏秀敏心脏的地方。
“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那女人的手还要往前再一个力道的时候,裴祺一下止住了,似乎用尽了自己现在全部的力气,就是硬生生的把那人的手给止住了。
“皇上。她都这么对你了,你为何还要如此护着她?”凌飞把剑丢在了地上,看着裴祺,已经越发苍白的脸色还有嘴唇,她的心里就是一阵寒冷。
“解药呢?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明明已经把你身上所有的暗器都扔掉了,你到底是怎么给皇上下毒的。”
夏秀敏看着这个女人,对着自己如此咄咄逼人,她是一点儿也喜欢不上来,她还死了丈夫和孩子呢。那么谁又站在她的位置上好好想一想。
“自然有我的办法,”夏秀敏绝对不可能说自己在胭脂上已经混合了那种夜海澜,然后涂在自己的嘴唇上,裴祺刚才亲了自己,刚好,就顺应了她的所有的意思。
“卑鄙。”女人愤怒的开口,但是似乎也拿夏秀敏没有任何办法,谁让裴祺现在都还在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