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情不自禁的开了口,但更多的情绪却游离在外。
“你对他有成见?”裴寒不解的问,怎么夏秀敏会如此讨厌陶瑞详呢?这么显而易见。
“裴寒,你知道陶门现在这般不济又是为何?”夏秀敏幽幽的开口,又像是没有对着裴寒在说话:“他们做了太多卖国求荣的事情,勾结南疆,无耻致极!”
“什么?”裴寒很是惊讶夏秀敏居然这么说陶家,但她又是怎么知道陶门就做了那么多坏事,如果不是真的,夏秀敏现在就是故意栽赃,毕竟,陶门在整个皇城内外,也是人尽皆知的,如果有心的抹黑了那样的大家族,势必会引火上身,他真的不明白夏秀敏怎么就变得这么极端起来。
“你要把话说清楚,这不是在开玩笑!”裴寒严肃道,但很快眼底的柔软就涌了进来,只是一个手臂就一把拥了夏秀敏的身子在自己的怀里。
“秀敏,你要说清楚,我可以去查这件事,可是你的态度,你对陶家,为什么会是那种眼神,甚至连我都能感到危险?你恨陶家,是吗?”裴寒默默的轻拍着夏秀敏的背,只是后者一直依偎在他的怀里,原来这个人,让她如此安心。
但是,真的要告诉裴寒自己的身世吗?为什么一想到这些又会觉得不安起来,毕竟自己经历了太多诡异又离奇的事情,若真的说出去,又有几个人相信。
“其实!”夏秀敏小声的吞吐了声音:“也没什么,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陶瑞详也是这几日见得,啊,就是觉得很熟悉。”
夏秀敏撒了谎,这样对她而言,是最好的,她是想借助裴寒的势力,把陶家余孽一并铲除,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有些担心他的安危,在意了他的感受,如果有一天,裴寒知道了自己只是利用他,才接近他,会不会也像她恨陶瑞详那样,再也不理自己了?
想到这,夏秀敏缩了缩身子,把裴寒抱的更紧了:“你很让人安心,裴寒!我真的不知道,以后嫁了你,会是什么样子?还能这样安逸的躺在你怀里吗?”
裴寒噗嗤一笑:“你说呢?”他弯了弯腰,看着怀里的人,那么倾国倾城的好看。
“把眼睛闭一下!”裴寒有些命令的口气,夏秀敏很是诧异,但也是照做了,她口上却不依不挠的放着狠话:“休得对本小姐做一些不道德的事!”
“唔!”还要继续说的话,就这样被裴寒的吻堵住了,裴寒的气息像茶一般,让人有些眷恋,夏秀敏涨红了脸,一把推开了他:“你,下流!”
裴寒只是宠溺又坏坏的一笑,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薄唇:“这次好,吃到货真价实的了!”
他笑的百媚众生,以至于夏秀敏都有些许的失神,怎么就从来没发现,裴寒这厮有种不分性别的美,还好那性子,给他男人的身份加了几分,不然这脸配上女人的衣服,也不比自己差。
“母亲和祖母多日教导我,远离小人,这回我算是长见识了!”夏秀敏故意借着陶玉然的话说给裴寒听,实在是为了掩饰一时的尴尬。
“哦?她们还说了什么?不如我们就遂了他们的意愿如何?”裴寒阴测测的笑道,一副要干坏事的样子,夏秀敏更是不知道把眼睛放到哪才好。
两人在护城河的岸边散着步子,让夏秀敏刚才还颇为狠戾的神色缓和了一分。夕阳西下,就那样静静的走着,金光把夏秀敏装饰的更像镀了金边的画。
“秀敏,你刚刚说,要和我成亲不是?”裴寒没由得来了这么一句。夏秀敏一下从软甜的情景里给醒了过来,额,这话,她刚刚有说过?
看夏秀敏的反应有些冷淡,裴寒当下耐了性子,站在原地不再动了:“不如下月十五,良成吉日,我们成婚可好?”
夏秀敏看着那认真的表情,也不知怎么去回答。她对于裴寒,总觉得还没有到那种可以谈婚论嫁的程度,接近他也只是为了利用他,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两人成亲的样子,夏秀敏的心里划过一阵苦笑,什么时候自己的心里,只剩下了灭门的仇恨!
“这提议很不错!”夏秀敏答道,却没有半分喜悦之情:“你觉得怎样好,就都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裴寒有些意外夏秀敏就这么让自己做主了,但再看那人儿的脸色,却和刚才出了定国候府上的心情,一模一样。自己也不知,这么仓促的回答是喜是悲?
“小姐!小姐!”夏秀敏顺着这声音望了过去,就看雀儿跑到自己跟前:“见过小姐,王爷!”雀儿着急的问候,夏秀敏一眼就明白了,能让雀儿这样不安的出府找自己,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而这事情,又莫名的和自己有关。
“你说吧,我倒要看看,这回又是谁被我下毒了!”夏秀敏冷哼了声音,看着雀儿,怎么现在她不在府上,都有人能借机行凶,这摆明了不在场的证据看来也是白瞎了。
“是,是二小姐!她……死了”秀敏紧张的声音有些打结,毕竟裴寒也在场,这定国候的事情,又岂能当着王爷面说,而且这样的蓄意栽赃,不管是真是假,必定会影响小姐在王爷心里的地位和形象。
“死的好!”夏秀敏高兴道,完全不在意任何人看她的眼睛:“早都盼着她西去了,没想到老天爷真是回了我的愿望啊!”夏秀敏轻松的开口,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事态的严重性。
雀儿看夏秀敏还是那么无所畏惧的样子,才颤抖道:“可是,大夫人说,是您下的毒!”
雀儿一直低着头,很希望夏秀敏对此作出反应,没有什么反应,也给自己一些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