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趔身,再一个手臂就把夏秀敏掳到怀中,不夏及身下人儿的惊恐与挣扎,狠狠的吻了下去。
“你!”夏秀敏没想到裴寒会来这么一招,只好摆动着身子不想让他得逞,但裴寒紧紧把她禁锢在自己身下,让她想要逃脱,都没有办法。
裴寒的吻有些火热,以至于夏秀敏很快就发现了些许不对劲,她狠狠的咬了他一口,那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你不能这样!”夏秀敏有些惊慌失措,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潮红,只是这一切看在裴寒眼里,都有些哀伤。
“你就那么讨厌我碰你吗?”裴寒冷声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夏秀敏刚刚要说那样的话,从来都是朋友,那么先前的说的要嫁给他的话,都只是摆设?他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寒意。
夏秀敏看着裴寒,嘴角还有刚才自己狠力咬下去的血印,心里些许的生疼,但做好了决定就不应该半途而废,更不应该让一些不应该有的感情迷乱了她的心智。
“王爷还是自重的好!像我妹妹所言,下月十五,不知是谁坐上那花轿,我们都不能太过坚定不是?”她抬了头看向他,而后者却比她还要满面无情。
“好,我知道了!”裴寒冷冷的回道:“明日放心,我自会带上人马去定国候,助你一臂之力!”说完他就转身走出了这片忘情林,夏秀敏觉得自己痛的都要无法再呼吸一般,直到雀儿走来扶了她上了马车才缓过神来。
“雀儿,你有没有喜欢过谁?”夏秀敏毫无生气的问道,眼睛更是空洞的厉害。
“这,雀儿没有!”雀儿看了夏秀敏这般失神,想来定是和王爷吵架了,可是这也是头一次她看到小姐像丢了魂魄一般没有朝气,心下更是不安,才安慰道:“小姐,王爷那么爱你,你又何必多想,明眼人都能看到他对你的疼爱。”
“恩!”夏秀敏答道,就是这样,她才更是伤不起那个人,可是刚刚,自己又说了什么,他一定,很伤心吧!原本只是想要借助他的势力,可是现在,自己却把心陷了进去,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复杂。
“到了!”雀儿看了看路程,很快就到了定国候,夏秀敏跟着下了车,往屋里走去,这一次,脚下的步子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雀儿,还没有春儿的消息?”夏秀敏问道,如果春儿再不出现,那么她所有的猜想,就都不是空穴来风。
“是!”
“很好!”夏秀敏迈着步子往自己屋里走去。虽然所有的事情看似波澜不惊,但她知道,真正做贼心虚的人,一定会在今晚有所行动。
夏秀敏遣走了雀儿,自己换上了一套夜行衣,她的内力并没有几成,但起码的飞檐走壁还是可以进行一番。
她从房间里出去,带好了面纱,先去了财库。
因为没有钥匙,她早就做了可以溶解掉铁屑的溶剂,很快就进了财库。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以至于对上这么多的金银珠宝,都不知道当日里陶玉然偷走的是哪三箱子。她只好一个个轻点起来,如果有被陶玉然动过手脚的箱子,必然会有马脚露出来。
但头痛的还是轻点,这本就不知道箱子里装了什么,当然让她有些为难,但再仔细看了看,很快,她就找到了那三箱宝物。
“真是奇怪,这些都是假的!”夏秀敏对上那三个箱子,一眼就道破了陶瑞详的诡计:“二叔,果然是贪财好色的小人,这回可真是自己跳进洞里了!”
夏秀敏有些讽刺的骂道,心底更是明白了整个作案过程,原来,杀害刘娘的人并无心对付自己,更不用说嫁祸,只是被陶玉然逮了正着,抓了机会,才被泼了这一盆脏水。
夏秀敏出来的时候,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到了陶瑞详的院落,他的房子灯火通明,夏秀敏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陶瑞详对那小药童说的话,心下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再回房的时候天色已经快亮了,夏秀敏小憩了一会,醒来后便好生的收拾了自己一番,往前厅走去。
夏擎生和陶玉然还有几日未见的夏瑾乐和老夫人,都已经坐在了相应的位子上,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坐在一旁,仿佛所有的人都在等夏秀敏前来一样。但夏秀敏并没有被这样的阵势所畏惧到,仍然挺直了腰身,一步一朵花的往屋里走去,面上还有骄傲的笑容。
“你这个贱人,没看见大家都在等你了,这是想要抓着机会多休息一会,然后去见阎王不成?”夏瑾乐第一个开口,声音刺耳的厉害。
“妹妹这么说就不对了,想来妹妹对阎王爷爷了解最深,都已经知道他的喜好,还知道怎么投其所好,难不成妹妹这是要去拜访了?”夏秀敏暗暗讽刺,没有人能在她头上威风,何况,她手里的人赃物据,全都在。
“秀敏,老夫给你的时间里,你是否查到些许蛛丝马迹?”夏擎声闻道,夏秀敏对上了他的眼。
“爹爹,正是陶瑞详这个小人和母亲!”夏秀敏转了头,而陶瑞详则是一脸的震惊和茫然,他不明白,夏秀敏为何能指正了他。
“你的意思是,陶瑞详勾结玉然,给瑾乐下药,然后来个妙手回春,稳固江湖地位,还杀了刘娘?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刘娘?”夏擎生不解的问道,就想要夏秀敏说出个所以然。
陶玉然却不高兴了,难道前几日自己说的话都是耳旁风不成,怎么短短几日,画风就转变了另一番景象。
“妖女,你把话说清楚,明明是你自己勾结了陶医仙的,何来我勾结一说,再者,是人们看到你的丫鬟给刘娘扫墓的,怎么现在又变成了陶医仙杀害刘娘,你这样口无遮拦的胡乱栽赃,损了陶家一代医仙的尊名,还真是大逆不道。”
“父亲!”夏秀敏并没有理会陶玉然对自己那破口大骂的姿势,反而做足了补充证据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