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下的裴寒,脸色更加的苍白,本就快没了气象的人,越发的安静动容。夏秀敏低了头,轻轻的,轻吻了他的唇,裴寒,你不是一向都嫌弃我不够主动么?这一回,我们就来个缠绵悱恻的吻吧。
夏秀敏有些忘情的亲着裴寒的嘴角,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再下一秒,她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然后不停的往那个没有生气的人嘴里灌输着新鲜的血液。
“笨蛋,快点吃啊!”夏秀敏双手抱住裴寒的头,用力的亲吻着他,好像这样,他就能把她的血液吸干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有些暧昧的身影还映照在帐篷上的时候,身下的人突然拧了拧眉头,夏秀敏闭着眼睛却流着泪的脸就这样赤露露的放大在自己眼前,还有口中那有些些腥味的血液,裴寒这才一惊,一下推开了身上的人。
“你疯了!咳咳!”
“你醒了!”夏秀敏惊喜的看着裴寒,自己已然没了血色的脸上憋出了一个很是幽怨的表情:“快死的人了,力气还这么大,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裴寒的脸色很苍白,只有唇齿上还留着夏秀敏鲜红的血液,看上去似有一种嗜血的美,两个人很憔悴,但裴寒再不多说一句话,一把搂过了夏秀敏的身子,紧紧的抱着她,几乎要把她的肩膀勒断了一样。
“你去哪了?”裴寒的口气有些慌乱,这是头一次,夏秀敏看到往日这个平静沉稳的男人乱了阵脚,但被他紧紧抱着的双肩有些无法承担负荷的吃痛。
夏秀敏的头倚在裴寒的肩上,她轻轻的笑了开来:“我已经没事了,裴寒,我已经回来了。”
裴寒只是抱着她的身子,那个动作保持了很久很久,才放了夏秀敏在一旁,夏秀敏看他的眼神有几分是被逗乐的笑意,但更多的是担忧。
“你告诉我,怎么会昏迷不醒,是因为病吗?我不是给了你一个紫色的药瓶,为什么没有及时的喝药呢?”夏秀敏有些抱怨的口气,然而她脖颈上,手臂上甚至是身上,都还有未处理好的伤口,一直淌着血,让裴寒心底生疼。
“是谁伤了你的?”裴寒没有回答夏秀敏的问题,反而对着她身上那么多触目惊心的裂口质问起来,他的手轻轻的触到她原本完好又白皙的脖颈上,那里被夏秀敏刚刚威胁皇帝已经刺伤了很深很深。
夏秀敏把手伸到裴寒的手上,看他要起身去取药,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不用,这些伤口对我来说,并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
裴寒被夏秀敏一下拉了坐了回来,还是不放心,那些疤痕,已经明显的长在了自己心里,看见了,只会让他更加愤怒这背后下毒手的人。
“到底是谁?”裴寒因为气愤和没有完好的身子而不停的咳嗽起来,让他知道是谁,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是皇后!”夏秀敏清了声音,裴寒眼底的杀气渐渐的袭了上来:“那日皇后找我外出林间,本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但还是低估了她的阴辣,当日为了躲过一劫,我便从山坡上滚了下去,然后掉进了一个山洞里!”夏秀敏回忆道,然而裴寒的眼眸更加的冷意。
“是她?可是,她不是一向都很柔弱吗?也并没有武功,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些的?”裴寒有些不解,上官婉儿从来在人前都表现的知书达理温婉可人,但却没料到那个总是装着无辜又清纯的女人,居然对夏秀敏下手。
夏秀敏有些费力的回忆道,因为似乎过去的事情,她有些不记得了:“其实,她的确没有什么招数来对付我,假若只有她一人,我倒可以全身而退。但最主要的,还是她手里的两个暗卫!”
“暗卫?”裴寒惊讶道,上官婉儿已经培养了自己的杀手。
“没错,我善医,善毒,但是武功,却是一点不懂!”夏秀敏无奈的看了看裴寒有些苍白的脸色,似乎比刚刚恢复的样子,已经好了太多,面色也慢慢有了光彩:“她让手下的两个女人点住了我的血刀,封锁了我所有的力气,我根本就动弹不得,若不是这样,那日掉下悬崖的人,未必是我!”
夏秀敏的眸色越发的冷淡起来,一湖的黑暗波光潋滟般在眼眸里荡漾。上官婉儿,既然已经这么毒辣,那就别怪她无情。以前总是觉得皇帝欺负裴寒已经让她有些忍无可忍,但现在,那两人却对着自己做出这等卑鄙的手段,也别怪了她心狠手辣。
“上官婉儿!”裴寒默默的念着那人的名字,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一样。
早在几年前,夏秀敏也没有嫁给自己之前,上官婉儿也还只是上官家的一个深闺小姐时,就看到那人有意无意的给自己献媚。
裴祺喜欢一切他所拥有的东西,包块上官婉儿对自己那份特殊的情意。
于是硬是在众臣面前,许下对上官婉儿的誓言,那女人也算识趣,一国之母总比王府里一个无人问津的王妃来的威风,便答应了裴祺做了他的皇后。
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也被之后他迎娶了夏秀敏而封尘住了,谁也不会再提当日的事情。
夏秀敏看着裴寒若有所思,才继续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狩猎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守寡了!”
说这话的时候,夏秀敏的心里都有些害怕,只好任凭眼泪不争气的流着。
裴寒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原本早上的比赛,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当时就发现那狩猎场里并非只有人畜那般简单,更是机关重重,还有一些毒气。一旦有人被逼死在里边,若是三品以后的官员,皇上根本不会过问。只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夏瑾乐却让我替柳君天出战,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若柳君天进了狩猎场,必然会被各种机关算尽,本就没打算理会那女人,只是她告诉我你一直在照夏柳君天,我才答应了她出战!”
裴寒的声音很虚弱,但相比较刚刚醒来的时候,也算是慢慢的好转起来,而夏秀敏却只能红着眼眶暗骂道:“笨蛋啊!这明显的骗人!”
“恩!但我没有多想,下午出战后才发现,这和早上的场地完全不一样,那些被布置的暗器更是比早上的多出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