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被你这么缠住,骨头已经长在了一起,不过是长歪的,需要敲断了重新接,还有你的肌腱,已经成了陈旧性肌腱断裂……”
“曹哥,没事!来吧!我不怕!”
我再一次斩钉截铁的说道。
“山上没有麻药,我封住你的几个穴道,麻痹你的神经!”曹哥的面色有些尴尬!
“之前的您用的那个棉布,湿乎乎的那个,挺刺鼻子的那个?”
“那是氯仿,不能老用,不然你就傻了!”
……
手术开始了,当锤子砸下时,当日张凤翠踩碎我手骨的疼痛再度传来,让我锥心刺骨,浑身不由自己的狂颤,冷汗一个劲儿的往外流,但是我没有吭一声,我不要曹哥觉得我是窝囊废,给他丢人。
……
当一层层的纱布把我的手给缠住的时候,我终于从痛苦的折磨中解脱了,说是封住穴道,但是依旧疼的痛入心扉,我双眼失神,嘴唇干裂,浑身的冷汗跟从缸里捞出来的一般。
但是我的心是甜的,过不了多久,我就成了正常了,不再是残疾人了!
“小范儿啊,这一两个月,你就别干活儿了,在宿舍里休息,工资照常给你发!不要乱动,骨头刚刚接好!”曹哥嘱咐道。
“呃,曹哥,我没事,我还可以扫扫厕所的!”我无力的抬头看了看他。
“干嘛那么拼命嘛!”
“真没事!”
曹哥见我一再坚持,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是那个点儿起来,慢慢的穿好衣服开始扫厕所。
道观里的厕所,无论男厕所还是女厕所都是我来打扫的,为了避免有人在里面上厕所,我都是先咳嗽几声,见没人答应,就赶紧进去打扫完后立即离开,尤其是女厕所,我更是十分的小心谨慎。
道观里面是有十几个道姑的,她们都是曹哥的师妹或者徒弟徒侄,因为自惭形秽,我一般见到这些女道士就赶紧低下了头,不敢跟她们对视,所以几个月下来,我也弄不清她们谁是谁。
女厕所里经常会有一些沾满了血的厚棉块儿,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时候是鲜红的,有时候是黑色的,但是我都认为是擦屁股的,也不去研究那玩意儿,直接端起塑料筐子就往外走。
可是今天,我因为脖子缠着绷带没控制好平衡,加上离开女厕所的时候有些紧张,一个没留神踩住一块石头摔了个狗吃屎!那满筐子的擦屁股纸,还有带着血的棉垫都撒了我一身。
尤其是一块鲜红的棉垫儿,上面还粘着鲜红的血液,粘在了我的手上,那东西很操蛋,后面好像还有不干胶,我一只手怎么甩也甩不掉。
我一只手费了老大劲儿才摆脱了那块儿棉布的纠缠,把地上的那些垃圾重新捡起来装到筐子里。
之后我下意识的擤了一下鼻涕,我忘记了左手还粘着血,用手指伸向了鼻子头。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儿传来,但是隐约间,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我忍不住伸出手指又闻了一下,还是那股子臭味儿,虽然知道是臭味儿,但是好像十分让人着迷似的,我的下身竟然立刻有了反应。
倒完垃圾之后,我整个人似乎都不对了,我不再想去拼命的干活儿,而是深深开始迷恋起那带着鲜红血浆的棉块儿来。
我怎么会这么的恶心?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的身子不由的开始燥热了起来,一股股说不出来的欲望立刻在我大脑里燃烧了起来。
不可以!我不能想那方面!曹哥救我是让我重新做人的!我不能堕落!这一定是五通淫病在作怪!清醒的理智一次次的提醒我此时一定要镇静,千万不敢由着自己的心性来。
大和尚的话又仿佛萦绕在我的耳边,“施主啊,凡是三思而后行啊!”
我长长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想让自己的心绪静下来,但是没有作用!我心依旧是乱糟糟的……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最后给了自己最后一个妥协的办法,我能做的极限就是,每天打扫厕所的时候,闻一闻那奇怪的棉块儿,我知道自己简直恶心透了,居然对女性的秽物感兴趣,但是……但是,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啊!
我把那些棉块收集了起来,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偷偷的闻,一个多月过去了,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给自己开脱说,恶心就恶心吧,我也就仅此而已了。
可是有一天,当我再次蹲在道观后面的墙根儿下去闻那些脏东西的时候,一双大手拍住了我的肩膀,我一回头看,身后竟然是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