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
老大跑了,老二老三小夭们也就只能跑了,不跑也打不过这三个变态。
那些混子逃跑的速度非常的利索,能跑的架着不能跑嗖嗖地就上了车,然后面包连头都不调直接往前也不知道开哪里去了。
几分钟以后这里只剩下三个人了。
包力空一脸茫然:“咋跑了呢?”
江枫弯腰捡起自己的兜子:“废话!不跑是等你揍呀还是等警察来呀,我们也得跑了,远离这个地方。”
三个人捡起东西撒腿就跑,以最快的速度远离现场。
三人一口气跑出十多里,才在道边停下步子哈哈大笑。
“真特么过瘾,好久没这么痛快地虐菜了,来根烟。”
“你自己没烟呀?我可是帮你剩了二百元了,烟也抽我的?”
“你不是款爷吗?我想清楚了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江枫甩了一盒烟过去。
三人坐在道边的树底下腾云驾雾。
包力空一支烟抽完就开始打哈欠了:“是不是酒喝多了?我怎么觉得眼皮发粘,别拉着我我要睡一觉。”包力空说完就往草地上一躺,转眼就打起了呼噜。
这厮一定是属猪的!
情绪是会互相感染的,看到包力空鼾声四起,江枫也感觉眼皮子发沉。
他是不准备在草地上睡觉的,一个容易受凉不说,说不定有蛇出来串门咬一口可就不划算了。他在道边找了一块大石头,躺在石头上用树枝编了个草帽遮住了眼睛。
而赵破云则爬到了一棵大树上,结了一张网。
三个人呼呼地一直睡到三点多钟。
江枫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五月虽然天气暖和了,但在野外睡觉还是能感觉到冷了。
不能说是被冻醒了,只能说的是被冷刺激醒了。
挨个叫醒了包力空和赵破云,三人又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回到了部队。
到部队的时候已经是四点的样子了。
三个人晃晃悠悠地回了宿舍,可一进宿舍就楞住了。
宿舍里的人明显都回来了,都在床上躺着。这些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地面上的东西。
地中间有一堆行李懒洋洋地摊在那里,似乎在展示自己的青春。
江枫眼睛飞速地往自己的铺上一扫,发生自己的行李很端庄地在那里,包力空的行李也在。
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包力空的,如果不是他们两的就一定是赵破云的了。
赵破云铺的那个床位上一个战士躺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书,而他和江枫床之间的那个床上是空的。
其余的战士都在各自的铺上躺着,看见三人进来只是扭头看看也没人吱声。
江枫也没说话,独自走到自己的床前往床上一躺,顺手把买来的东西往床头一丢。
不是他的行李他当然不会表达什么。
包力空张张嘴见江枫没说什么也没有吱声,回到自己的床铺上。
“谁把我的行李扔到地上的?”赵破云的脸色非常难看,像一头寻找猎物的豹子一样在屋里巡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那个看书的人身上。
也恰在此时看书的那个人也把举到面前的书放下来了。
“是我!因为你占了我的床位。”
“我占了你的床位你就把我的行李扔地上了?你给我捡起来。”
那个人似乎撇了一下嘴然后就准备又把书往脸上扣。
意思很明显,有能耐你就自己捡。
屋里的人都在看,谁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赵破云的脸色转暗,两手握拳,脖子上的青筋都闪耀起来,这个状态保持了有十几秒钟的光景。
江枫估计地震即将降临。
赵破云一声怒吼:“呀!”他的身体忽然就动了,几乎一步就到了那张床前,两手抓住床沿猛地往起一掀。
那张单人行军床直接就被赵破云掀得飞了起来。
床在空中翻滚,床上的人自然也就跟着翻滚起来。